敬过玄茶见过礼,段吟泽银髯无风飞扬,满脸堆笑:“公子尊姓?如此好本领,敢问是哪个门派的高徒?”
白袍少年微笑道:“实不敢当,前辈高夸在下了!在下姓花,不过一介散修而已。”
“啊,花公子你年纪轻轻,不知如何学得这一身无上玄诀?”段吟泽貌似羡慕,其实暗中却用了个捧字诀,想套出白袍少年的来路。
“家传!”白袍少年亳不犹豫地答道,这让段吟泽更加摸不清白袍少年的底细。
“家传?”段吟泽活了一把年纪,从未听说过姓花的超级玄修世家,小的玄修世家倒知道几家,他转念一想,也许白袍少年来自更远的州,自己打定主意,要与对方化干戈为玉帛,就必须开门见山,不再绕圈子。
白袍少年也猜到了段吟泽的想法,不软不硬道:“段家主,你不必顾虑在下的出身,在下之前对你段府没有任何成见,刚才受邀进府,顺便完成朋友之托,来找那个被段府请来作客的段鹂儿段姑娘。”
“公子已经见到她了吗?”段吟泽明知故问了一句。
白袍少年一脸诚实,笑道:“多有冒犯,在下已经送走了段鹂儿,算是完成朋友之托,段家主不会追究在下的无心之过吧。”
段吟泽听后,连忙解释:“哪里哪里,公子误会了,别说公子和那位段姑娘有渊源,就算没有渊源,她也是段家的弟子,一直是自由身,段家不会干涉她的任何行动。”
“那就好,在下和那位段姑娘也素未谋面,但她是在下一位好友的女人,在下也不想她与段家主有什么误会。”白袍少年避重就轻,将段姑娘和冯照水之间的事情一笔带过。
“原来如此!”段吟泽借机顺竿而上,问道:“花公子,贵好友现在不知在何处?是否与公子谈起二件古玄器之事?”
“在下好友目前远在鼓州,不过他的事就是在下的事,在下自当替他一肩承担,段家主,您有话可以明说。”白袍少年豪气冲云,双目直视段吟泽。
“花公子,误会了!”段吟泽一看话不投机,连忙将段府如何向外庄猎户购买那些青鱼古玄器残件的情形,向白袍少年解释了一遍,中间对段府逃犯、隐叶、段家二位弟子的死亡只字未提。
他最后还表示,如果贵好友看不中那二件古玄器,段家愿意出高价收购。
白袍少年静静听着,神色丝毫不动,听完段吟泽的话,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段家主的心思,在下明白了,我会转达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