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姐,财富也好,权势也好,在我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但爱情则不同,我相信你有一段真正的爱情,它就像灯蛾不惜生命,也要扑火。我从小就羡慕这种感情。”段露石的眼中突然流泪了,一大串晶莹的玉珠掉落胸前,湿了一大片。
段鹂儿只好苦笑无语,她不明白段家这位千金小姐为何如此伤感?只好掏出一方手帕,轻轻递给小姐。
段露石接过那方手帕,慢慢擦去泪水,又低语道:“鹂姐,我父亲答应本州的一个大家族,要我嫁给他家的一位嫡传弟子,可我心中已经有了人,也许他的修为比那人低些,他的钱比那人少些,这我都不在乎,可他悄悄离我而去,不带我一起走……”
“你觉得自己能扭得过你的父亲吗?你觉得你那意中人不走,能逃过你父亲的掌控吗?”段鹂儿听得明白,原来这位千金小姐也坠落情到情海,她上前一把执住段露石的手,出言打断了小姐的话,拷问小姐的真心。
“我不知道……”段露石无奈作答,想到自己的一段情很可能半路夭折,一直无法宣泄的情感,终于爆发出来。悲伤容易传染,只见俩人相拥而泣,哭声伴随着泪水,一个女囚,一个叛逆,她们身世不同,却遭遇同样的命运。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你们能不能……”一道身影从花园地下飘然而起,站在二位女人身后,相隔数丈,不再靠前,唯恐发生误会。
“站住!你是谁?”段露石猛地警觉起来,急转身子,一把将段鹂儿拉在身后,轻叱道。
她的修为远高于段鹂儿,但与面前的这位白袍少年相仿。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白袍少年,再说此处关押着段家的要犯,也不允许外人随便进来,更何况女人家的私秘话,有可能被他窃听,这一切已让她怒形于色。
“二位姑娘,对不起,在下到此只为打听一件事,完了马上就走。”白袍少年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行了个礼,消消对方的怒气,然后解释道。
“打听一件事?什么事?”段露石见白袍少年彬彬有礼,怒气自然消退不少,但口气依然严厉。
白袍少年的眼皮稍抬,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是段家的人,是否知道段鹂儿段姑娘现在何处?”
“段鹂儿段姑娘?”段露石悄悄瞟了一眼身后的段鹂儿,又向前飘了一步,问道:“你是什么人?找她干什么?”
白袍少年对二位女人的神色观察入微,心中已有了五成把握,正色答道:“受朋友之托,救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