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蜓竹心中可没那么多好感,拜师落风剑崖的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竹公主,她可是陈景苍刘莽韩初三人口中的竹大王。
竹大王有一点好,那就是从不说假话,通俗点说,就是懒得废话,能动手就动手。
也就是这样一个在陈景苍心中分量极重的女子,才敢这么说,。
陈景苍一脸苦恼,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陈蜓竹,委屈说道:“早知道这样,在雅阁里就该动手杀了她,我是造了什么孽,非要大发善心招惹她。”
陈蜓竹笑着转身进了房内,陈景苍想要跟上去,却被拦在门外,任凭他在门外怎么哀求,陈蜓竹都没有理会半分。
都说女人心思最难猜,陈蜓竹身为一个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可愚钝的陈景苍显然并未理解陈蜓竹点出之前胭脂说出那番话的用意。
可怜兮兮的陈景苍倒是和刚才的苏清儿有些相似,摇摇头,去了倪玉的房内,看着呼吸依旧微弱的小玉儿,陈景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嘴里很是晦暗的嘀咕了一句,声音如蚊蚁低鸣,以至于陈景苍自己都好像未曾听到说了什么。
随即盘膝坐在倪玉床边,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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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李冠山此时喝着小二送上的酒水,原先有些压抑的心情顿时开朗不少,他喝完最后一杯酒水,朝着裴瑗笑道:“师父还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吃上这么一顿饱饭。”
小道士嘴里咀嚼着刚刚塞进嘴里的菜肴,口齿不清的说道:“都是师父教得好。”
老道士哈哈笑着,静静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徒弟,心中满是欣慰。
一生孤苦的老道人,自从遇上这两个徒弟之后,终是不再孤独,余生里,有着两个徒儿陪着在老道人身边,在老道人的心中这样的生活不比那什么飞升来得舒心。
老道人眼神慈祥,一旁吃得甚是满足的裴瑗,头也不抬的朝着老道人说道:“师父,你说明日我们是同他们一同赶路,还是偷摸先行离开?”
“裴瑗,”老道人突然声音有些严厉起来:“既然已经答应那位陈施主,自然不得言而无信,这样天下人会怎么看你?”
裴瑗想要争辩一番,看着老道人严肃起来的表情,终是没有朝着自家师父说出心中那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小声的嘀咕道:“明知沾上这位地位显赫的太子殿下,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师父呀,你怎得如此愚昧,要是师兄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说这不是个傻子吗?”
出家人在外一般不愿轻易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