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有人敲门,是个甜美的女孩子声音:“余小姐,薛先生让给您准备了晕机药。”
他怎么知道我晕机?
我愣了下,起身开门,谢过空姐打扮的女孩儿,吃了药躺下安心看剧本背台词。
结果没看两页,就被困意包裹的严严实实,很快就磕上沉重的眼皮睡着了。
担心着另外一位乘客可能会随时闯入,我睡得很不踏实,因此老是做梦。
我梦到余潇潇。
是她没生病时候的样子,二十三岁,跟我现在一样的年纪,一样脸蛋光滑皮肤白皙。
梦里,余潇潇梳着漂亮的发髻,穿着件蔚蓝色欧根纱材质的蓬蓬裙,裙子上点缀着星星般闪耀的碎钻,每一颗都是手工缝制的,衣服布料很高级,垂感十足,出自名家设计师亲手设计缝制的礼服,衬托得我姐身姿越发曼妙窈窕,同时又风情万种,美的啊,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般。
尤其是她托腮沉思时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神,简直是爱神本人的化身。
梦里,余潇潇躺在沙发上,懒懒睁开眼睛,活动了几下四肢伸懒腰后,声调慵懒地说:“欢喜,这是你姐夫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说定做了两件,另外一件给你留着,等你长到我这么大时,就送给你。”
她说的姐夫,是薛北戎。
很长一段时间了,余潇潇总是喜欢用“你姐夫”三个字代替他的名字。
余潇潇用鞋尖挑着礼服边缘,悠闲地晃着说:“欢喜,你姐夫说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他想正式给你见面,你觉得怎么样?他啊,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为什么要讨厌他呢?我真搞不懂,你讨厌到连见都不想见他。欢喜,你有时候啊,真是不懂事,我跟你姐夫将来是要结婚的你知道吗?”
是的,我非常不想看到薛北戎,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我希望余潇潇做最幸福新娘。
我能掩饰住心事,用最甜的笑祝福她,可是我没法控制住自己被刺痛的心啊。
我很卑鄙又卑微的,爱着那个卑劣的男人。
我不是个石头,做不到看着他们手牵手在我面前秀恩爱。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见他!”余潇潇忽然站起来,她不再和蔼可亲,不再温柔,像怒值满满的红心皇后恢复原本样貌般,用一种十分痛恨的眼神瞧着我,她语气尖锐的说:“因为你也喜欢薛北戎,你从小就暗恋他,你看不得我和他幸福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余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