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戎自知理亏,不提这茬,诘问道:“我问你她现在怎么样了,谁让你说这些废话!”
陆沉握紧双拳,克制着情绪说:“血是止住了,可是她一直大哭大闹,又跟那年的情形一样了,医生给她打了安定,说她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回家。”薛北戎拿起沙发椅背上的大衣,匆匆朝外走,走了没几步,又返回来抓我胳膊,“你也来!”
“我不去。”我从内心深处同情薛晓白,可我一秒钟也不想再看到薛北戎。
薛北戎缓缓松开手,用从没有过的温和口吻,缓声对我说:“小白抑郁症犯了,她醒来看到你在身边,心情应该会好一点的。”
“小白有抑郁症?这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地瞪着薛北戎,他没回答我,而是别过脸,点了个烟,我只好问陆沉,“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沉犹豫了下,说:“好几年了……很严重。”
所以她才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学校,而后再也没有任何消息的吗?
薛北戎转过脸,一副我已经答应了的样子嘱咐说:“余欢喜,见到小白高兴点,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要再刺激她的情绪。”此时此刻,薛北戎这个焦灼心疼的眼神,特像十岁那年我不小心掉水里时苏白刃拼命捞我时的样子。
能让一向沉着冷静的薛北戎,在我面前无意间流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想必薛晓白情况是很严重的了,
我暗暗心疼她,嘴上却是得理不饶人的说:“你求我。”
薛北戎的字典里怎么会有“求”这个字,他很快就恢复人渣本色,捏着我的七寸,冷冷说:“余欢喜,余生还想看到余潇潇,你就跟我走。”
我立刻紧张起来,“你把我姐怎么样了?”
“陆沉,告诉她。”薛北戎穿上外套,动作飞快的系上扣子。
陆沉同情地望着我说:“余潇潇在一个很安全的医院,医生说她情况很好,也许最近几天就会苏醒过来的。”
“王八蛋!”我咬牙切齿地骂了薛北戎几句,不得不跟他们一起上了飞机。
飞机是私人性质的,机舱很大,非常豪华,装置齐全,厨房卧室酒吧餐厅影视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真他娘的奢侈。
登上飞机后,薛北戎安排我住到唯一的一间卧室里,“饿了打这个电话,叫人送吃的来,这是菜单,随便点。”交代完了,他就自己拿了条薄毯,转身去了商务座椅上躺着。
我一坐飞机就晕,哪有胃口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