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喻驰很敏感的原因,战狱没有再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而是睡在了距离喻驰很远的沙发上,他不能让喻驰误会他的感情,并不是安慰失去向啸的喻驰,他也是骄傲的人,哪里需要如此?
可是这种称之为“爱情”的感情,到底该如何去表达才是正确的?
他之前伤害得喻驰那么深,又该如何让喻驰相信他真正的心意?
而那一晚始终是战狱心头的一根刺,即使再想忽略,依旧时不时地扎他一下,但换个角度想,那一晚他不是也跟丁言发生了关系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又怎能要求喻驰干干净净守身如玉?
可他没法不在意,也许对喻驰的感情已经比他自己所想象的还要深了吧,可是为了喻驰,他能不在意,只要喻驰以后,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战狱为喻驰盖好了被子,在他恢复了红润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贪恋地注视着他睡着的模样,直到夜深了才到沙发上去躺一会儿。
翌日,喻驰终于主动跟战狱话。
“我想去一个地方。”喻驰注视着战狱。
战狱头,“你。”
“青水溪。”喻驰出了一个战狱从来没有听过的溪名。
战狱疑惑地摇头,“在哪里?”
喻驰凭着记忆将那条溪流所在的大概方位告知了战狱,战狱的动作很快,吃完早餐后就开着车带着三个雇佣兵将喻驰送到了青水溪。
这条溪流正是喻驰和向啸时候经常洗澡的那条溪流,之前向啸想有空回来看看,却没有等到再回来看的机会,如今向啸走了,喻驰只好带着他回来看。
下了车后,喻驰看着眼前的溪流,清澈见底,有些地方还结着透明的冰,曾经他们在这条溪流里一起洗澡,一起嬉笑着长大,清脆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响起,可明明当初是两个人,如今却是一个人抱着一个骨灰盒。
战狱让那三个雇佣兵跟他们保持一些距离,自己站在喻驰的身后,看着喻驰缅怀他和向啸的过去,看着喻驰将向啸的骨灰撒入清澈的溪流。
玻璃罐子被喻驰一个个打开,那些刻了字的米粒也一颗颗落入了溪水中,喻驰眼神空洞地道:“向啸,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一辈子,如果我们还能相遇,一切都随你,好不好?”
喻驰的语调极其清淡,听得战狱心如刀割。
“少爷!”其中一个雇佣兵将一个耳机塞给了战狱,战狱听到电话那边的汇报后沉重地拧起了眉。
没想到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