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雄踞在起凤街头,面对城墙马道和坐落在城头的奎星楼,背负文瀛水,建筑雄伟,“规则洪敞”。其大门三楹,前立三门四柱石牌坊,坊额“贡院”,门额“开天文运”。
卯时一到,便听有三声炮响,过后又有三声。炮声过后,贡院大门缓缓打开。范毓宾轻轻吐了一口气:“终于要进考场了!”
贡院大门只容许考生进入。范毓宾独自提着箱子进了辕门,辕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这是考生进考场的搜检通道。因为搜检极为仔细,所以耗时也很漫长。
范毓宾干脆找个地方,放下箱子,一屁股坐在考箱上。旁边的考生纷纷侧目,他们心里暗暗嘀咕: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原来是个绣花枕头。考试用的书箱也能坐在屁股底下?也不怕沾了晦气。看来此生今科定然无望了。不少考生还特意离范毓宾远远的,生怕也沾染了范毓宾身上的霉运。
范毓宾呢?那里还注意到这些,他坐在考箱上,正咪着眼,嘴角微微上翘,做着美梦呢。他的脑海里现在浮现的都是是曹幼明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词、一举一动。
其实,范毓宾是孤独的,他是带着沉重的使命和责任穿越到这个世界,几乎和这个世界完全脱节。虽然他前世是个孤儿,现在却生活在几世同堂之家,有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可不知怎么的,他们还是让范毓宾感觉到些许陌生。反而是这个曹幼明,仅仅一面之缘,让他感觉到很轻松、很亲切、很快乐。这种感觉虽然有些陌生,但很温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该你了。”一个身材魁梧士兵拍了拍范毓宾的肩膀对他说:“你这个考生也忒大胆,竟敢坐在考箱上,也不怕圣人发怒,科举无望?还差点睡着了。我今天总算是开了眼界了。别睡了,赶紧过去,和那些人一起脱了衣服鞋袜,只穿内衣,然后排队站好,等候检查。”
范毓宾不由得脸上一红,他尴尬地从考箱上站起来,手忙脚乱地脱去衣服鞋袜,只穿着内衣,一手拿着衣帽鞋袜,另一手拎着箱子,和一群考生挨排挨地站成一排,靠在在墙边,等候士兵前来检查。
不一会儿,来了几十个军士,他们两人一组,挨个进行检查。他们检查得极为仔细。发髻、腋下,包括身体隐私-部位,都一一检查,可以说是一丝不苟。书箱更是被摸来摸去,敲来敲去,里面的东西,稍有可疑,不是摔烂,就是剪开,几乎就是破坏性的检查了。
你也别说,这些士兵还真是经验丰富,考生那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