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既然是赐给西山王府的,不如就由娇倩揭开那盖纱,也让大家看个新鲜,一同乐一乐。”
“好。”皇帝点点头,又道,“哥哥,你也一起去看看吧。”
于是娇倩郡主和西山王一左一右将那盖纱一拉,顿时一棵镶满东珠,纯金为底的红珊瑚树光彩耀目地呈现在众人面前。那珊瑚本就颜色艳丽,在东珠的映照下更是浑身莹莹发亮,颗颗硕大的东珠犹如果实挂在上面,当真是极尽奢华,席间众人虽都是见惯了奇珍异宝,此刻也不禁纷纷赞叹起来。
姚今见殿上众人的样子,心中不禁失笑:这有什么的,一群土包子,要是给你们通了电,弄上满屋子的水晶灯一照,你们还不得上天啊!她于是笑眯眯地在皇帝耳边耳语了一句:“这个珊瑚树可真是贵重的很,看他们都惊呆了。”
皇帝微微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若仅是以金银堆砌论贵重,那不免有些俗气。”
姚今心想在这个地方,岂不就是金银论贵重?刚要再说,却撇见皇后一脸冷淡地望着她这里,估计见不得自己和皇帝这般亲近耳语,只得默默退后一步。
此刻殿上的娇倩郡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行了个谢恩的大礼,一旁的西山王刚展了笑颜,却听见女儿不紧不慢说了一句,“娇倩谢陛下隆恩。可娇倩更喜欢另一件东西,想用这个珊瑚树换换。”
此话一出,不禁她爹吓了一大跳,在场众人也均是面色哗然。且不说这座珊瑚树价值连城,这陛下的年赐,岂是能随便换的?
皇帝倒是丝毫不见不豫之色,微笑问道,“郡主想用这珊瑚树换什么?”
娇倩按着礼数又是盈盈一拜,曼声吟道:“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姚今听完,差一点要笑出声。她虽然听懂了娇倩说的是太子十分稀罕的那棵墨梅树,却又觉得这姑娘实在很矫情,说话就说话,偏偏要拐着弯吟诗作对,仿佛全世界就她文采出众,爱好高雅似的。想当年上大学时,月白也喜欢古诗词,时不时自己写上几首小诗,可从来也不爱在人前显摆,都是写在书签背面再夹进书里,悄悄地送给当时刚当律师不久的印津。
一想到月白,姚今就忍不住去看太子。只见他也是神色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先是向娇倩微微颔首,然后朝皇帝道,“启禀父皇,墨梅七年花期,极难培育,郡主刚刚的一首七言,却真真没有辜负这几日正值盛开的墨梅。儿臣愿以梅树相赠,以安郡主的爱花之心。但父皇的年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