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因为被我反反复复看过无数次,被泪水打湿过无数次,所以已经又旧又脆弱了。
那是我们20岁那年在西湖的断桥残雪边拍的照片,我靠在司徒难的肩膀上,笑的两眼弯弯。如今五年时光过去,我的青春已经结束,他却依然那样年轻、英俊。
我问旅行社的人:“请问你们见过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他们对我摇头,可是我心中却又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见过司徒难。
(四)
因为心怀着别的目的,我经常去找阿曼达聊天,也不可避免地遇见欧阳景。
他们用英语交流,说得很快,我在一旁也只听得懂一半。
有一次他们做了晚饭邀请我一起吃,欧阳景将阿曼达不喜欢的菜夹到自己碗里,还仔细为她削了一个苹果。
我脱口而出:“真是羡慕你们。”
以前我生病了,司徒难也照顾过我。不过他照顾人的技术太差了,苹果削到最后坑坑洼洼不说,小到两口就吃光了。为了和我唱反调,他专挑我讨厌的蔬菜给我吃,不吃就抢我遥控器,我被气的要死,脑子一热,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他都要炸掉了,呆呆地看着我。我吃干抹净,眯着眼睛对他说:“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后来我发现,这一招十分有效,遇上不想吃的东西,想看的漫画,只要我亲一下阿难,他就会面红耳赤地答应我任何要求。
我和司徒难在一起的时候,有许多女生找茬,指着我问司徒难看上我哪一点。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觉得我和司徒难之间是外人插不进去的,于是我洋洋得意地将手环抱在胸前,等着司徒难滔滔不绝地赞美我。
结果司徒难十分认真地想了许久,最后诚恳地看了我一眼:“抱歉,实在没找到有什么优点。”
我差点没抄人字拖砸他。
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喜欢阿难哪一点,他英俊聪明,家室堂堂,好像我喜欢上他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阿难死后,我也认真地想了许久,却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阿难哪一点。
后来,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说不出来的喜欢,就是爱。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我放下筷子跑了出去。欧阳景看出我的不对劲,走出来找我,我站在走廊的窗边,迷茫地往下望。欧阳景立刻紧张起来,大声叫我:“陈小姐。”
我回过头看着他,一阵风过,将他的衬衫衣角吹得飞扬。他站在满目金光中,日光使他的面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