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将他桌子上的冰冻饮料递给我,却不忘恶声恶气:“胖子才怕热。”
“我哪里胖了!”
他没回答,笑嘻嘻的看着我的小肚腩。夏天的衣服穿的少,一坐下,肚子就会微微凸起。
我瞪他:“女生都会这样。”
他耸耸肩,一副我才不相信你的表情。气的我牙痒痒,用钢笔一个劲儿地戳他。
我回过神,对面前的欧阳景说:“抱歉,是我认错了人。”
“没有关系,”他说,“总会找到的。”
我欲言又止。
第二天,我不死心,又去找阿曼达。她和欧阳景一起布置着客栈的庭院。
她的瞳孔很漂亮,是栗色,又圆又大,像是晶莹的玻璃珠子。她会讲一点中文,甚至还会背一首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梦晓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十分佩服,但是又很不解:“为什么是这一首?”
她回过头去看欧阳景,男人也对她投以微笑,他们两人的感情让人看了就觉得宁静幸福。
她说:“因为他很喜欢。”
我望向欧阳景,他笑笑,却没有解释为什么喜欢这一首。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还停在脸上,让我再一次想到了司徒难。
司徒难一直偏科厉害,语文极少能上三位数,唯一能背下的诗,却正好是这首《锦瑟》。原因同阿曼达一样,因为我喜欢。
十几岁的小姑娘,其实未曾真正尝到感情的苦,背了许许多多的情诗,以为就会更懂的爱。
夏日蚊虫很多,光站着聊了一会儿,我身上就被叮了包,欧阳景笑着问我:“怎么全都咬陈小姐去了,你莫非是A型血?”
我认命的点点头,随口问:“那你呢?”
“我是O型血,阿曼达是AB型。”
我看着他明明和司徒难完全不一样的脸,久久挪不开眼睛。我突然想到,司徒难,也是O型。
我的余光无意中看到阿曼达,我发现她笑的十分勉强。
我心中无数疑惑,第二天向登记小妹打听到阿曼达以前就职的旅行社。我告诉他们我是为了寻找三年前在海啸中失散的爱人,他们告诉我很抱歉,旅行社的很多资料都在那场灾难中遗失。
我从包里摸出我和司徒难的合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