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至极地垂下眼,我说:“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摇摇头:“这里日光太强烈,经常有人中暑。你可以让阿曼达带你去买一顶帽子。”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从他身后探头,关切地问我:“你没事了吧?”
她的手搭在欧阳景的肩膀上,足以表明两人的亲密。她应该是印度人,皮肤比小麦色还要深一点,五官却非常漂亮。
我点点头:“你好,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阿曼达,”欧阳景笑着给我介绍,“我的未婚妻。”
“你叫阿曼达?”我问。
“是的。”她微笑。
“好巧,”我笑了笑,“我的英文名也叫阿曼达,不过都是高中上英语课时候的事情了,上大学就没再用过。”
“是吗?还真是有缘。”
再聊了几句,我才知道今天阿曼达本来是准备去医院检查,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为了带我回客栈,她耽搁了行程。
“真是太抱歉。”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关系,正好明天的话,可以让欧阳陪我一起去。”
真在帮我翻译的欧阳景听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嗯,明天我陪你去。”
他这样一笑,我却又怔住了。
他长得浓眉大眼,可是笑起来,却和司徒难像极了。我一时之间忘了该说“恭喜。”
他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还笑对我说:“我们这个月底会举行婚礼,如果陈小姐那时候还在印度的话,可以来参加。”
欧阳景和阿曼达离开后,我躺在床上,觉得思绪有些混乱。
其实我曾经幻想过许多次,要是我和司徒难有个孩子就好了,如果是这样,或许我就不会那样痛苦。
以前我和司徒难说到未来的时候,也提过,司徒难坚持要女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没听人说吗?儿子像妈,要是生得是儿子,像你一样笨,连老婆都娶不到。”
我气得牙痒痒,拿枕头砸他。他笑嘻嘻地说:“不准打脸。”
司徒难出事后,我有一段时间不吃不喝,胃口全无,每天靠着注射葡萄糖维持生命。我想他想得快发疯,走路的时候、喝水的时候、听歌的时候……无论我在做什么,我脑海里都能想到他。
我父母都很担心我,在我渐渐回复之后,他们一直希望我能够走出这段阴影。
我念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没和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