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表达人之心意,这笛声绵长入骨,听起来动人心魄,就像是一阵蕴含着极大力量但又含而不吐的劲风,从天地之间一扫而过,如同沙场阵前对于敌人的强大震慑。
她不会武功,自然感知不出其中蕴含的强劲真气,若是修为较弱者不知其中利害,以自身武功相抗,轻者经脉寸断,重者七窍流血而亡。
……
秦桧把汪伯彦接进府中,两个人在前厅饮茶叙旧。
“恩师,这一次实在是对不住,希儿她……终究是被我惯坏了的……”
汪伯彦把茶杯放下,笑了笑,说道:“无妨,希儿向来乖
巧可爱,如今又年纪尚小,老夫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只望两家能够亲上加亲,这也算是老夫入土之前为瑜儿和两家最后做的一点事了!”
秦桧摇头笑道:“恩师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老身体康健,瑜儿和希儿他们也都还年轻,人生阅历尚浅,都需您老教诲,就算是朝堂之事,陛下稍有不决之时何尝不是又要询问恩师等几位老臣……”
汪伯彦手抚白须,笑道:“不行喽不行喽,岁月不饶人,又常催人老,早已老眼昏花,只是勉力支撑而已……倒是近来见陛下时常心生忧思,难道陛下真的有什么不决之事?”
秦桧敛去笑容,点了点头,说道:“恩师虽然辞去朝廷宰相之职,又岂能不知如今陛下心中最是牵挂之事为何?”
汪伯彦目光闪闪,看着秦桧,突然间变得有些落寞,哀声道:“若不是前些日子陛下召老臣入宫,言语间有意无意提及,老头子又岂能知道陛下心中竟是如此烦闷?说来也不过是朝廷眼下的两件大事……”
“岳将军此次大胜金国,虽暂时可避免战乱,但接下来是战是和必然要做出决断,而今朝廷文武大臣分为两派,争论不休,加之陛下寄以厚望的岳鹏举自回朝之初,于御宴之上,朝堂议事之时,皆陈述北上伐金之夙愿……”
“这就令陛下更加难以决断……”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看秦桧的表情,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可是秦桧不过是细心倾听,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流露出心意来的?
汪伯彦忽然探过身子,微微眯起双眼,问道:“老夫曾闻前些日子有金人悄然之中到了临安,搅闹了天香阁的花魁之夜,还与希儿起了些纷争,不知道这消息秦相知否?”
秦桧坦然笑道:“恩师你我相交多年,又何必以言语试探?”
“金国使者确实悄悄进了临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