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惟昭奶茶也不做了,几步赶到静室门口,有一个人却比她更快,顾林先她一步推门进去。
却见陈见浚扎煞着手站着,便服的前襟上湿了一块,地上也有水渍。顾林忙拿手巾上前去替陈见浚擦拭衣襟。
另有一个人,正趴着跪在旁边瑟瑟发抖。张惟昭看她的背影和发型,认出那人却是冷月。当下心里咯噔一声,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数月前张惟昭进飞仙观的时候,就知道冷月颇为不安于道观里的生活。她一向自持姿色,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白白长了这绝世姿容,却要在道观里孤老终生。
飞仙观升级成飞仙宫之后,冷月一改之前的牢骚满腹,也开始变得勤快起来。张惟昭事情太多,关注不到她,只说是现在飞仙宫的福利待遇是西苑头一份的,冷月也因此变得爱岗敬业是好事。
谁知道她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心却仍然没变,看皇帝时不时出入飞仙宫,不免眼热心跳,私下里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做规划,今日就给摸到陈见浚打坐修炼的地方来了。
陈见浚气不打一处来。他这儿正课间休息,想要放松一下,结果刚派顾林去要奶茶没多久,却有人端了花果茶过来。他还纳闷儿奶茶怎么变果茶了,而且还是个眼生的道姑送来的。却见那道姑粉面桃腮,眼睛波光盈盈,递茶的时候把玉腕露出来一大截,不好好把茶递给他,却把自己的手往陈见浚手上蹭。
陈见浚蹭地火就上来了,他最近修行正得趣的时候,许久没有沾染女色了,身体大有起色,把三十八岁就死的担忧早抛在脑后,觉得自己肯定能长命百岁,结果却来了一个不长眼的姑子,敢在神仙脚下引诱他,真是该死!
“你是怎么管你的飞仙宫的?你除了弄药材不会干别的了?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人?”陈见浚对着张惟昭发邪火。
张惟昭只能伏地谢罪,却无法为自己辩解。冷月确实是她手下的人,也确实做错了事。虽然她不知道冷月是怎么能够掐着点,突破重重守卫,进到这个院子里来的,又怎么能够骗过门外那两个小宦官放她进来,这里面有很大的疑团,但她这时却什么也不能说。
陈见浚又骂跪在地上的小宦官:“你们是死人吗?居然放这样的东西进来?”
两个小宦官连连磕头。
其中一个比较胆小,只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另一个胆大些的说:“都是奴才愚钝!刚刚皇上要奶茶喝,我看这位姑姑端着茶过来了,就让她进去了。奴才应该多问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