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陈见浚坐直了身体,“她为什么这么说?她看到了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
陈见浚沉吟不语,挥手让汪直出去了。
汪直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横在陈见浚心里。他站起来走来走去。突然停下来问怀恩道:“你说这个张惟昭,难道真会招魂,有巫术?”
怀恩想了想,谨慎地回答:“也许不是巫术,而是道法?”
“哦?怎么说?”
“这个,据老奴看,不管是她画亡人也好,让人跟亡灵对话也好,还是弄玩偶沙子也好,都是为了助人,并不是在害人。”
“不是说有个小宫女被她诅咒而死,因此才被人告发?”
“那个小宫女死是全身青黑。这种症状,不一定是被诅咒所致,也有可能是中毒。”怀恩低着头谨慎地说。
此话一出,陈见浚略一思忖,就明白怀恩在暗示,有人毒杀小宫女,就是为了陷害张惟昭。他想了想,对怀恩说:“你亲自带人去验看一下尸首。”
怀恩领命而去。不多时却回转来道:“那个宫女的尸体已经被烧化了抛到乱葬岗了,说是怕秽气浸染宫闱。”
“谁安排的这事?”
“汪直。”
陈见浚就纳了闷了,昨日刚刚事发,今日尸首就已经成灰了,这怎么有点消尸灭迹的味道?但汪直和张惟昭不可能有瓜葛,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
“其实今晨还死了一个小宫女,也是太后宫中的,据说是张惟昭的徒弟。”怀恩又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死的?”
“在受审的时候死于内刑堂。”
陈见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汪直如今办事怎么越来越没有章法了?事情还没问清楚,人就先弄死了。”
陈见浚一时理不出头绪。他本来召汪直过来是想把事情问清楚,结果问来问去还是一团乱麻。他额头两侧又突突跳着痛了起来,他用手压着额头,心里憋着一股火。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是小宦官来通报消息。
陈见浚心里正不自在,突然听到太子求见的消息,更觉得心烦。太子素来和他并不亲密,父子俩很少单独相对,怎么今天晚间突然来求见。陈见浚刚想说让他明日再来,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怀恩:“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禀陛下,是六月初一。”怀恩答道。
陈见浚停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