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找到了,正是在八子嘉熹府邸养伤的哑奴。哑奴一具重伤之躯,硬是杀死了数十宋军才被擒获。
“说,幕后主使是谁?”宋骁十子嘉柳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奈何哑奴是个哑巴,她说不出话,只是望着宋骁十子公子嘉柳笑。
嘉柳拔了一把剑,一剑刺入哑奴胸口,然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说道:“几位兄长,我替你们报仇了。”
“公子,还请节哀。”邹固瞥了一眼哑奴,她被一剑刺中心口还没有立即死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宋骁八子嘉熹终于赶回来,他的脸色惨白。
邹固冷喝道:“嘉熹,你迫害同胞,残害忠良,为人不仁;王上尸骨未寒,你意欲篡夺帝位,不忠且不孝。”
嘉熹痛哭流涕又失魂落魄朝还未断气的哑奴走去。
“王上遗言,让固为护国司徒,上责储君,下理庙堂,”邹固朝宋骁灵柩方向拱手说道,“今日固代王上执法,来人,将嘉熹收押,剥去公子身份。”
宋骁八子公子嘉熹冷眼瞥了一眼围上来的数名洛邑守卫军,然后推开嘉柳,半跪在哑奴身前。
哑奴朝他摇摇头,嘉熹一把抱住哑奴,直到她眼神涣散,身体没了温度。
“你们这群阴谋家,这群刽子手,吃人不吐骨头,饮血不要水兑。”宋公子嘉熹放下哑奴尸体,破口大骂。
“他疯了,收押到牢里。”邹固惋惜地说道。
洛邑学宫。
伏白与孟兰对坐,谦修在一边奉茶。这位大宋储君并没有因为祖父宋骁之死而过分悲伤,每日除了必要的祭奠之外都待在洛邑学宫,恨不得吃住也在这里。
“孟先生,我不当什么大宋储君,我当你弟子吧。”谦修说道。
“你,你要当,”孟兰摇头说道,“只有你当了宋王,国难才能平息。”
谦修忽然又眼泪巴巴,他一向敬重孟兰,孟兰才是他心中的子丑后人,天下仅剩的一位君子。便是他最为敬重的孟先生竟然也把自己当成一个棋子。
伏白说道:“谦修,你不懂。孟兰不是把你当成棋子,孟兰是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所以孟兰才会以身涉险来着洛邑学宫当一个名为祭酒实为囚犯的天下首圣。”
谦修望着孟兰,想从孟兰的眼里看到答案,孟兰起身,透过厚厚的宫墙望去,这天底下最繁华的洛邑,繁华的外衣包裹侠,里面是肮脏的权力博弈和一颗觊觎天下的心。肮脏的权力博弈肮脏到骨肉相残,觊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