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个草匪哪里还敢兴风作浪,不见一点嚣张气焰直接窜回林子。
江珏提剑想追,江望舒说道:“不必追了,都是可怜人。”
亓官庄感同身受,若是日子有出路谁会愿意当一个把脑袋别在腰上过了今日没明日的匪?
草匪的出现只是闹剧一场,但江珏和亓官庄见识到了折枝为剑亦可杀人的手法,抨击心灵,何其震撼?
“下辈子就别当匪了。”江望舒把匪首的石头安放在树下,希望他那些兄弟能替他收尸。
三人继续前行,正午的时候抵达了巴南。巴南守将是个年轻将领,巴南是枳国战事最多的城池,战事多意味着凶险,也意味着机遇。江望舒当年便是在巴南从一个无名小卒爬到执圭的位置。
年轻将领见到江侯一路嘘寒问暖,让亓官庄都觉得有些过分了,他完全低估了江望舒在军中的地位,从军二十七年从无败绩每战必胜又如何不被行伍之人视为偶像?
医官过来替亓官庄上药,亓官庄疼得龇牙咧嘴哪里还有先前的坚韧模样。疼是真疼,药液洒在伤口上简直比中箭还疼,他有些怀念蒲邈了,至少蒲邈没有这么粗鲁。
江珏随江望舒去军中查探,巴南三千守军见到江望舒惊喜程度不下年轻将领。
“诸位保疆卫国辛苦了。”江望舒躬身行礼说道。
这个礼他们受得起,都是年轻的枳国儿郎,江城一战枳军死伤殆尽便是乡勇义军也为数不多,这些军中将士都很年轻。
江望舒没有久留,三人继续策马前行,不过走得慢些,毕竟现在江望舒不用操劳枳国的庙堂之事,所谓的太傅只是一个闲职,所谓的江侯只是一个称呼,所谓的执圭更是没有半点兵权。
和当年如出一辙,年轻的芥子和他祖父祁子一样。
不过江望舒原本的打算落空了,枳国出了一件大事——枳綦合巴。
枳綦分巴是在百余年前,巴国五氏内战,巴君被杀,巴氏没落,相郑划江而治,江北为綦,江南为枳。
綦国郑氏已亡,仅剩的綦国贵族只有司马武不古的幼子武去疾,綦民半数沦为楚人的奴隶,半数随武去疾迁徙到南疆。
江望舒本以为枳綦合巴是必然,但需要漫长的融合时间,甚至武去疾都有这个念头。
不过江望舒不急有人心急,否则芥子如何会说一句“这是大家的意思。”
大家,是指排出江望舒在外的三公六卿。
三人极速前进赶往江城,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