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信什么武圣,不过是凡人敕封然后人人畏惧,于是便有了武圣之势。比如我,有人说我是武圣,有人说我不是,重要吗?”江望舒说到这顿了顿改用一种敬畏的语气说道,“不过我认可伏白是武圣,站在他面前如同面临一座不可逾越甚至看一眼都是奢望的大山。”
“江侯也不输伏白,何必自惭形秽呢?”亓官庄不解地问道。武圣而已,夫错不就是一尊活生生的武圣吗?南蛮寨主大多蛮力惊人有二品实力,照样死伤在夫错手下近十人。便是这样堪称无敌的存在不是照样和江望舒伯仲之间?
“亓官,等你达到我这个境界你就知晓了。”江望舒说道。
亓官庄挠挠头,自己连二品都算不上,合适才能达到武圣境界?此生无望。
“真正的剑客,十八般兵器皆可以未剑,便是折枝为剑也能杀人。”江望舒话音落下,持树枝往边上的老松树刺去,入木三分。
江望舒的蛮力大吗?可能还不如亓官庄,这便是二品武夫和三品武夫的差距,三品只会以力取胜,二品以技胜人。
不过亓官庄不太信折枝为剑亦可杀人,即便是强如江望舒有武圣的水准也不行。
“好了,休息吧,明日回巴南。”江望舒说道。
江珏一直在思索江望舒的话,真正的剑客万物都可以为剑?甚至折枝为剑亦可杀人?
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沉沉入睡。
破晓,三人再前行,亓官庄的箭伤还是得去巴南找军医处理,否则容易出现隐疾。
“站住,打劫。”矮树林里窸窸窣窣钻出来四五个草匪,都用刀。
江珏笑了,当了许久的匪居然有朝一日又被草匪打劫。这个又,自然是先前在巴山被自家人打劫过一次。
亓官庄替这群草匪感到悲哀,堂堂江侯在此还有人敢打劫,便是川东雄关几百号人遇见江望舒也只能开关放行。
为首的一个草匪刀上还有血迹,看起来今儿已经做过买卖了。
江望舒本来不愿和这些草匪计较,毕竟谁都不容易,但刀上的血迹激怒了他,他下马说道:“想不想看折枝为剑亦可杀人?”
亓官庄拼命点头,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势,疼得龇牙咧嘴。
“上。”为首的草匪见到这一行三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于是提刀便上。
江望舒随手折了一根枝条,以枝代剑递出。那个还算英俊的草匪瞪大瞳孔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低头辨清楚没入胸口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