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陆归堂的思绪,他回头去看,却见是商故渊遥遥策马而来,面上洋溢着欣喜神色。
陆归堂亦笑:“不是去看粮草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商故渊于他面前勒马,“我得了别的要紧事,派陈巍去看粮草了。”
陆归堂打量着看他,竟看不破他因何这般欢喜,只又问:“有什么事能比战事更要紧,你若偷懒误了正事,我可饶不了你。”
商故渊不吃他这一套,只挑着眉毛一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将之在烈日下举过头顶。
“那殿下说这是要紧事吗?”
商故渊将那信笺举过了头顶,逆着光,陆归堂看不清那信笺上的字,却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封信是谁写来的。
这等战乱时分,只有冷山有法子将信送进来,也只有顾谨的信才能算得上是要紧事。
他瞪了商故渊一眼,面上的欢喜神色却更甚,抬手就朝着商故渊的肩膀拍了一掌,打趣道:“你怎敢将它揣在怀里,若皱了坏了,我唯你是问。”
商故渊吃痛,一脸无辜的将信交到了陆归堂手中,赶忙去揉自己的肩膀。
远处是战火离乱,近处是一腔柔情蜜意。
他满心欢喜的打开。
“见信如晤,启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