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明,她定然不会撒手走之,可在此刻,她竟拿不准陆归堂的心思了。
令顾谨感到意外的是,第二日,第三日,乃至此后的四五日,陆归堂都没有出现在北疆城。
顾谨心中惴惴不安,顾好眠派去定州城打探消息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回来。
如今顾疆元已醒,顾谨正想着再过两日等父亲伤势稳定了便折返回定州城的时候,冷山送来一封信。
一封信,经定州至北疆,越百里山路,经二人心心念念,度数日始至。
信是陆归堂写的,定州城乱,他几乎无暇分身,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事,就是顾谨不要再回定州城。
奈何手里的消息送不出去,也幸而有冷山留下来的暗卫,几经周转,终于在离乱之中将这封信交到了顾谨手上。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顾谨二话不说就启了信封,那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信纸被展开,露出来一首散漫天成的字迹,字走龙蛇间,可看出些温软。
定州城乱的事情,陆归堂没有隐瞒顾谨。
“谨谨,见信如晤。”
“承修与宁公行招兵买马事,欲除晤于定州,至今三日不下。”
“先言彼此志向,尔言‘人人可见庭堂燕,不悔生于大贞国’晤心动容,今不敢忘此言,欲护定州万民,幸得惠黄守望相助,事且顺遂。”
“唯心念谨谨,不知朔北何如,却不敢不顾定州百姓,难赴朔北。”
“启信安。”
——
顾谨将那张信纸依在自己怀中,感受着男子的温度,亦感受着自己的心潮起伏。
陆承修等不及了,居然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顾谨心神惶惶的走着,不知陆归堂这看似云淡风轻的文字背后又是一副怎样浴血奋战的情景,但他心中提及有惠景和和黄奢相助,倒是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顾谨让冷山稍待,自己却回了房,她提笔沾墨,于花笺上落下一副娟秀字迹。
“见信如晤,启信安……”
烈日红阳蚕食着正片土地,定州城门已经是血流成河之像,袁常信一众强攻不成便与陆归堂打持久战,日日都来城门外头叫喊。
炮火与弩箭接连不断……
陆归堂刚从城墙上下来,饮尽了水囊中最后一口水,眼望着西北的瑟瑟红阳,谨谨,这么红的太阳,你也看到了吗。
“殿下——”
一声急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