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吧?”
顾谨挑了挑眉,见他神情如常,心中还算放心,她委实担心国舅之死会令陆归堂忧思过甚,但目前看来,他的情况还好。
顾谨不发一言经过他的身边,将那药碗搁在了桌子上,问:“怕苦?”
陆归堂的嘴角确实扯出来一丝苦笑,回身往桌边坐了,端起那碗黑苦的汤药又皱了会儿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变得正经了起来,将那汤药一饮而尽。
“这可不苦。”
后半句话他没说,顾谨却从他的神情之中看了出来,他大概想说人生才更苦些。
顾谨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收了那空碗,“世人皆苦,你的将士们此时更苦。”
陆归堂挑眉,再次凝神停了停,果然听见将士们的呐喊声远远传来。
“他们这是?”
顾谨笑笑:“冷爷说他们昨夜的比试皆没胜过阿渊,判他们不过关,今日在罚将士们负重跑,已经一个时辰了。”
陆归堂的嘴角扯了扯,眼前忽然浮现出冷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忽然觉得嘴中的苦涩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