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怯懦被三小姐压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小庶女?
吃惊的人也自吃惊,害怕的人也自害怕,见识过了顾谨这雷霆手段,剩下的婆子们也都慌了。
在加上顾疆元在上头摔摔茶盏摔摔碗,没到两个时辰,底下的人全都招待了个干净。
除了那刘婆子有些嘴硬,别人说的倒是很痛快的,但顾谨喜欢用事实说话,派人去刘婆子屋里摸出来几张银票,彻底堵上了刘婆子的嘴。
何氏在上首坐着,大气也不敢出,她如今是自身难保,也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保下这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仆妇。
事情越闹越大,光影疏移,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候,厅里坐着的主子们却没一个人有心思,何氏已经惴惴不安,遑论那两个自己也昧了些银子的妾室。
余、陈二人是顾谨的长辈,她们二人的事儿便由顾疆元亲自问了一番,好在二人胆子小,只不过几十两银子,顾疆元便要她们取了银子填上,遣二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二人是主子,手里有可以用的银子,那几个婆子却不然,五六年的银钱早就流水一样的花了出去,想到府上还有近一千两的亏空,顾疆元觉得头疼的很。
“谨儿,你觉得此时该如何处置?”
若是将这些婆子们发卖了自无不可,可她们能值几个钱?顾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纵然顾疆元与顾好眠是如今朝堂上的肱股之臣,却也没有上千两的私银。
要是真有哪一天朝廷下令整治官风,派人来府上查查账目,若真是只有后院的银钱也就罢了,偏偏牵扯到外头的商铺和城外的庄子,一个搞不还这真能给顾疆元坐上个贪官之罪。
那城南洗马的康家可不就是这么被抄家流放的么。
顾谨抿了抿唇,其中利害她如何不知,也好在她做事应了自己的名字,谨言慎行素来放在首要,若是没有想好应对之策,今日也不会冒冒失失就开始查问的。
只见少女点了点头,“有,但不是什么好主意。”
顾疆元挑了挑眉,等着听自己的女儿说下文,如今这情况里头,好主意坏主意都是难能可贵的。
几个时辰过去,顾谨手边的茶水换过几次,她说的话有些多,便又抬手抿了口茶水才续言:
“诸位妈妈就得先回家里去看看还剩下多少银钱,实在不济砸个锅卖个碗,还不够的话总能卖个房子吧。”
这里头好些仆妇是吃喝住都在顾府的,也谈不上卖房子的事儿,顾谨自然明白,也给他们想好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