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疆元并不看何氏,只一个劲儿的让她交代顾谨的下落。
何氏踟躇半晌,揶揄道:“她同卫家小姐交好……”
用卫毓川挡剑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被顾疆元打断了:“卫家小姐随相爷夫人回润州了。”
回府之前,顾疆元将汴梁城的近况都打探了一遍,当然,也听到了外头那些关于顾谨的传闻,自然也知道了秋猎会上她与卫毓川力夺头筹之事,但这些他都不关心,今日只问一件事:“我问你谨儿呢!”
顾疆元沙场厮杀多年,他的脾气并不好,这一问,足可谓雷霆震怒,何氏和顾湘俱吓得一个瑟缩。
顾湘推推母亲,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哥哥,纵然多年未见,她却也颇为了解顾疆元的脾气,便不敢同父亲撒娇,只盼着哥哥能为她母女求求情。
谁知顾好眠行事做派真是学了顾疆元一个十足十,他微微侧了侧首,避开了何氏的目光,冷道:“二妹妹呢?”
他不敢质问何氏,遂这话问的是顾湘。
顾湘眼见自己的哥哥也不肯搭救,一双眸子泪眼汪汪,她咬了咬下唇,想起今日从外头看热闹回来的时候听到的人群之中对于顾谨的那些说辞。
她咬咬牙,干脆把心一横:“爹爹要问姐姐去了哪里不该来这里问母亲,您该出府去问问街上那些百姓,如今汴梁城里头人人都知道她的去处。”
顾好眠闻言一愣,朗眉皱了皱:“你说什么?”
顾湘这这话起了作用,干脆开始往顾谨身上泼污水:“我说爹爹和哥哥可以出去问问,街上的百姓都知道顾谨去了哪了,人家巴结上了咸王府,如今正被咸王殿下奉为座上宾呢!”
顾湘这话说的颇有怨气,毕竟那咸王陆归堂乃是她的未婚夫婿,当日陆归堂闹市纵马为顾谨拦下花轿,还不惜插手朝政抄了康大夫的家,又不惧城中流言,将顾谨留在咸王府上多日,这些事儿,她想想便来气。
“湘儿!”
何氏觉出来顾湘的话说的不妥当,便是如何攀诬顾谨也断断不能用“巴结”二字,朝中党派之争如何重要,若是这话传出去了,会给顾府惹出大祸来的。
奈何朝政之事,顾湘不懂,听见她母亲斩断她的话心中还颇有怨气,她吵嚷:“母亲斩我做什么,难道不是这样吗,顾谨就是巴结咸王殿下,就是攀结咸王府。”
顾湘这嘴皮子利索的很,何氏欲拦已然不及,只听“啪——”的一声,顾疆元的巴掌落在了少女娇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