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久之计啊,殿下身后若是没了国舅这五万兵力,难保宁国公会如何。”
二龙夺嫡的场面素来惊心动魄,陆承修与陆归堂面和心不和也算人尽皆知,如今宁国公掌朝政,陆归堂是凭借着自己嫡子身份和外戚的势力才得以与陆承修抗衡,若没了兵权,岂不是平白无故给人可乘之机?
卫丞相的担忧,不无道理。
却听顾谨出声,否了此话:“若行此事,我也是不愿意的。”
话一出口,卫丞相和商故渊不由一噎,唯独陆归堂沉沉笑出了声。
他就知道,未听顾谨将计策说完还是不要打断为妙,更不要对她的启语妄下断论。
这一刻,他想起来那个初雪的夜晚,少女在寒室里自行搬了一把椅子,她一身素色长裙在夜色里凝了霜雪,就如同她一副寒眸,自有天成之韵。
那一夜,少女述她平生之志,惊了他一颗处变不惊二十余载的心。
他就知道,能够说得出“人人可见庭堂燕,不悔生于大贞国”的人是不会以削国舅兵权之事来保他这个做外甥的。
顾谨眼刀一抛,落在了他身上,冷声问:“你笑什么?”
陆归堂抬起手掩了掩下巴,顺便遮了自己嘴角的笑意。
他偏了偏头,只掩着下巴问顾谨:“这不是急于听听您这位女军师的妙计吗,已然是迫不及待了。”
顾谨抿唇,没他这般轻松,只叹了口气:“王爷当日说的是我父兄班师回朝的路上耽搁在了定州,可为何书信竟然也不通?”
陆归堂眉头一凝,为何书信也不通?
定州匪患不平有多年,国舅一直带兵守在那儿,一则是为了尽快行剿匪事,二来也是为了避免定州的匪患闹到北疆去,毕竟定州偏西北一点儿便是北疆,这般想来,顾疆元班师回朝,定州便是必经之路。
若是定州安稳无事,顾疆元会率兵逗留定州吗?
静默一刻的功夫,商故渊听出了门道,喃喃道:“莫非?”
顾谨拢了拢衣袖,看见商故渊的神色便知道他猜对了,她点头:“没错,朔北平了,定州却乱了。”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唯有一城乱的时候,才会令陆归堂代顾谨发的那封书信如同泥沉大海,久不见回音。
卫丞相听完这一番分析,忍不住吸了口气,屋里分明带了三春暖意,他却觉得心微微寒。
此人看重百姓与民生,定州闹起来了,必定又有一番生灵涂炭。
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