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堂和陆承修扯进来了。
“卫相,先坐。”陆归堂开口,请了卫丞相落座。
几人随即坐下。
陆归堂搓搓手指,思索道:“见卫相来的匆忙,不知可是早间长街上的事儿有人奏给父皇了?”
陆归堂问这话的时候,卫丞相正抿了一口茶水润嗓子,他闻言几乎是将那茶盏往桌子上一摔,语气愤然不平:“若是单说给圣上知道也就罢了,偏偏这事儿直接报到了早朝上,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然后呢?满朝文武可有揪住此事不放?”提问的人是商故渊,他为人事故圆滑,于人打交道上自有一番见解。
此时可大可小,于当今顾疆元即将率兵回朝之际是件小事,可要是被那些言官们抓住不放,拿出礼仪仁孝来论说的话,就会是一件大事了。
卫丞相闻言叹了口气:“文武百官倒是没有揪住不放,可有一人却揪住不放了。”
商故渊折扇一滞:“是谁?”
圣上都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儿,居然还会有人揪住不放,莫不是那些个言官吧?
卫丞相正要开口答他,却呼听顾谨开了口:“是……宁国公。”
几人一怔,他们都知晓顾谨有异于常人的才智,却仍旧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那人是谁。
顾谨歉首,再次展开了自己的分析:“原因有三,一则相爷乃是百官之首,除了圣上,满朝文武都该以相爷为领头人,这人却背道而行,只有可能是如今手揽朝政的宁国公。”
宁国公如今掌了监国之事,权力实则压过了卫丞相,这是理由之一。
却还有之二:“今日长街滋生事端,我虽然是祸起根源,但惹是生非的却是咸王与舒王两位殿下,若是有人要揪住此事不肯松口,定然要两位王爷一同承担罪责。但……舒王前时重伤,事分轻重缓急,圣上对他的责备不会太重,咸王反而会落下个带头生事的罪衔。朝堂之上站舒王的,以宁国公为首。”
顾谨说完顿了顿,给他们三人消化的时间,也给自己留了片刻喘气的空隙,继而又说第三个理由:“第三个理由更简单一些,今日舒王借的是谁的兵?”
陆归堂敲了敲椅背,答:“袁常信的兵。”
顾谨点头,又道:“袁常信,攀附的是宁国公府,宁国公如今有监国之权,可下调动兵马之令,大可以说是自己下令让袁常信将那百人交给舒王带的,如此袁常信不过是奉命行事,陆承修也并没有带兵冲撞花轿,不过带了个马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