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商故渊折扇猛地一合,他总算明白了为何陆归堂宁肯插手朝政也不让顾谨嫁入康家了。
这样才慧的女子,别说嫁给康家,嫁给谁都算是埋没了这个人才。
她若不是女儿身,真应该由她来做咸王府上的幕僚,如此一来自己或许还可以得个清闲。
这时候,陆归堂却已经沉沉地笑出了声。
男子起身,暖室里掀出来一迭迷醉,他嘱咐:“阿渊,你同谨谨在这儿,我出去一趟。”
纵然“谨谨”二字将顾谨叫的浑身不自在,但正事当前,她也没顾上同他计较,只为陆归堂所说的他要出去一趟。
少女紧跟着从椅子上离身,再一次摸透了男子的心思,她问:“你要进宫吗?”
她与陆归堂回来的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又在这暖阁里同商故渊说了会子话,如果不出意外,此时咸王与舒王冲撞人家花轿的事儿应该已经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了。
今圣统共就这么两个儿子,小儿子闹事纵马扯了人家花轿的帘子,还将顾谨带进了府里。大儿子私自调兵,有违朝廷规制,说不好听了可论大不敬之罪。
顾谨心里隐隐传来些担忧,总觉得圣上那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龙体恐怕又要被气坏了。
陆归堂听见顾谨的关切,温和笑了笑:“放心,顶多小惩,不会大戒的。”
正待迈步出门,却忽然听见外头有急匆匆地脚步过来。
是守门的小厮,语气颇为急切:“王爷,相爷来了。”
屋里三人听见这话不由地对视一看,心里都觉得有些意外,卫丞相廉洁自好,颇为注意党政之争,任丞相来少有因私事踏足他人府邸的时候,更不用提这众矢之的咸王府。
直到陆归堂亲自出门,去将卫丞相请了进来。
来人朝服未换,官帽未除,显得有些匆忙。
顾谨和商故渊在内一同见礼,卫丞相连忙上前虚虚扶了顾谨一把,这人性子木讷,话到嘴边儿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直在屋里踱了两步才问顾谨:“这么大的事儿,二怎么不同老夫说一声。”
他同卫夫人皆唤顾谨顾二。
一句话,几人心里微微一沉,此事果然闹大了,恐怕如今在汴梁城里已经是人尽皆知。
顾谨敛了神色,诺然:“原不想将相爷扯进来,终归卫夫人不在,相爷若插手,会惹人非议。”
话说完,顾谨颇有歉意,她没把卫丞相扯进来,却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