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鲁迅《热风·随感录四十一》
-梦-
王梦来被那个中年男人搀着走到自行车旁边,他帮着推起自行车。小女孩和她的姐姐也连连同她道谢。
她指着女孩问“她还好吗?”
女孩的姐姐摇头,紧张地回答她“没事没事。谢谢你。”
刚才王梦来把女孩抱在怀里,就见她做了肉垫,撞在马路牙子上了。
“下次小心一点,牵着她的手过马路。”她眉眼带笑地提醒道。
男人也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笑着摆摆手,抬头正好看见灯亮了“没事。叔叔你走吧。绿灯到了我走了。”
她推开男人的手,继续推着自行车上路。
没到一瘸一拐的程度,就是腿有些酸疼。可惜了她书包里的蛋黄酥。肯定碎了不少。也算是破财消灾了。路上行人不少要来帮她的忙,都被她一一回绝了。
然后这条路磨磨蹭蹭地走了将近分钟,恰巧赶上上课铃响后回到教室。
下午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他看了看王梦来走路不太麻利的左腿就知道她肯定是干好事去了。那肯定不会责备她,直接让她回座位了。
教室里的人视线都在她的身上,眼见她从门口到座位这么一点点的路走了十几秒。她已经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很正常了。过了这么会儿,后背已经没那么疼了,倒是腿开始疼,好像很多蚂蚁在蚕食心脏一样。江河还在生她的气,所以只瞥了她一眼。
她默默忍到了下课,赵善学想把她叫到办公室涂点酒精消消毒也被拒绝。最后还是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去了。坐在他的凳子上,掀开裤脚,露出小腿,大片的擦伤也尽入眼中,快有巴掌大,她的巴掌算小的了。
当时抱起小女孩的时候顺带蹭起她的裤脚,夹在二人衣服间,而且又是侧着身摔倒的,所以只有单面的擦伤,擦伤也会更深一些。
办公室里的女老师心思细,便让她消毒,她拿着酒精的手微微颤抖“怎么这么大片啊?疼就哭出来吧。”
王梦来笑着摇摇头。听着门外嘈杂,她对赵善学请求说“老师,能把门关起来吗?”
他点了点头去关门。
其实这擦伤她自己看了也怕,所以才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