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净”,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似乎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宁恺不说话,安静的抱着一束向日葵,放在了安宁的墓前,“宁儿,我放下这束花就离开,我怕扰了你的轮回路。”
声音哽咽,苦笑,自知一切都是自己作来的。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一步也踏不出去,他很贪心,还想再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致远,明天能回家吗?能不能……”
“不能,请宁先生马上离开。”
宁恺叹了口气,眼神落寞的转身离开。
明天是他的生日,依旧没有没人陪他过,当初安宁在的时候,都会牢牢记住他的生日,从未缺席过,可惜,是自己将那颗心给碾碎了。
他走下山遇见了正在等宁致远的两人,颔首,“小越,之言,致远脾气不好,你们多担待点。”
赵之言率先点了头,寒越看着当初意气风发的宁叔,到现在,却变成了眼睛浑浊,满经沧桑的中年人,虽还是帅气,却不复当初,一步错,步步错,人啊,还是要早点看清自己的内心,爱的是谁,在意的是谁!
寒越朝宁恺点了点头,迟疑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自己知道的一个地方,毕竟,就算是赎罪,这快十年的时光也够了,“宁叔,明天您生日,开心点!去巴黎看看吧,听说……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或许,有您想见的人。”
宁恺顿时眼睛凝了光,开始有了色彩,神情显得格外激动,“谢谢小越了,宁叔马上订票,以后有用得着宁叔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他说完,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脚步带着轻快,心情也渐渐变好。
当年,其实并未确定那个人就是安宁,只是宁致远以死者儿子身份认领,并要求警方不再调查,快十年过去了,谁有知道当初死去的人,是不是安宁呢。
赵之言迷茫的看着寒越,“你刚刚干了什么?我咋一句都没听懂?”
寒越心情也好,懒得再骂这个猪头,“没听懂就没听懂,你还好意思问。”
赵之言:“老师说过,要不耻下问。”
寒越:“呦,这毕业多少年了,现在开始说老师说过了?以前怎么不说?”
赵之言被噎住了,不想同寒越再说话,每次,就他一句话能把他噎死。
不久,宁致远从上面走了下来,表情严肃,赵之言不敢放一个屁,瞄着他,给寒越使着眼色。
“走吧,你今天还有训练,赶紧赶回去,要不然要被处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