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略微发红,吸着鼻子,声音哽咽,“妈,他后悔了,你知道吗?他后悔了,他爱的那个女人,绿了他,那个私生子,不是他的种,可是,再后悔,您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赵之言不能感同身受这样的痛楚,从小到大,他爸妈一直恩爱如初,但依旧心疼这样宁致远。
寒越站在树底下,他没靠近宁致远,只有赵之言那个二缺才会一点不看眼色,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宁致远来到这,希望的是安静,能与他母亲好好的说会儿话。
太阳太晃,他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宁致远的一举一动,他能够理解宁致远的心情,他父母是家族联姻,完全没有感情基础,从他有记忆起,家里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小时候,他总是装作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像个二世祖,身边围绕的小女生一堆,逃课打架无事不做,整天吊儿郎当,嬉皮笑脸,要不然也不会和赵之言这个二大爷混在一起了,直到,遇见了她,顾莞尔。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夏季,是樟树长得最高大茂盛的季节,他那一天都在宁家老宅和宁致远、赵之言玩耍打闹,他从宅子里面搬出一个藤椅,放在樟树下面,睡了上去,一个大约十二岁的小女生带着一个五岁左右小男生走了过来,瞄了他一眼,被人带进了宁家大宅。
后来,他知道了,她叫顾莞尔,来自M国顾家,顾家发生内乱,她父母将她和她弟弟送来宁家。
不久,两人成为了同班同学,成为了同桌。
她曾问:“你厌恶打架逃课,为什么依旧要做?你不开心为什么要装作很开心?”
他回答:“你管我。”
她继续说:“以后在我面前不需要装得很开心,开心就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你可以在我面前做自己。”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生是他的劫,一生的劫。
宁致远与他母亲说了很久,寒越带着赵之言下了山,在车旁等着他。
蹬蹬蹬,是一阵脚步声。
宁致远抬头,是宁恺,他只生未养的生身父亲。
“你来干什么?为了打扰我母亲的安宁吗?”他语气很差,他也不想好脾气对他父亲。
宁恺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亲的儿子,当初年少轻狂,叛逆之心不允许他乖乖的听从父母的决定,后来,毁了宁儿一辈子,毁了他一辈子,让他的儿子从未叫过他‘爸爸’。
“致远,爸爸……”
“你不是我父亲,请宁先生离开,不要扰了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