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单于未免心胸狭窄嘞。”惠帝急忙相劝,语意之中也有激将之意。
匈奴使者目视惠帝而不言,轻蔑一笑便转了话题道,“大单于心胸似天似海,南汉公主无论真假,我单于不屑。方才我有意试探陛下,看来陛下真是守治之君。我单于听闻高祖皇帝驾崩,日夜哭祭,恨不能来,奈何国事冗杂,拖延至今,方遣臣来汉表示悼念。”
惠帝松下一口气,面上尽管笑了,还是有些不自在,“感谢大单于。”
匈奴使者将手中包好的帛书递给宦官,宦官呈给了惠帝。匈奴使者交代,一定要皇太后亲自看,他人不可代看。惠帝心疑之,答应下了。惠帝让使者回长安客馆歇息,自己则当夜带着刘麓见了吕后。
吕后一见刘麓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吓了一跳,担心刘麓身份被识破。不等惠帝与刘麓对她先行礼,吕后一步走至刘麓面前肃然问道,“为甚回来?”
“冒顿单于知道我不是鲁元公主,”刘麓不敢目视吕后眼睛,声音越来越小道,“把我送回来。”
‘啪——’的一巴掌,刘麓脸上被吕后甩了五个手掌印,顿时通红,刘麓不敢捂脸,仓促跪地乞饶。“当初送你簪子不知道何意么?”吕后厉声斥责道,“泄露了,你就该用簪子挑破你的喉咙,死在匈奴。”刘麓不敢说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敢哭泣。惠帝看不下去,劝吕后稍抚心绪。
“如今冒顿的阏氏是谁?”吕后问。
“呼延钮祜儿。”刘麓仓皇道,“钮祜儿对我不满,也对莎铃儿公主没好意。莎铃儿的死是她背后离间挑拨的结果,莎铃儿死后,钮祜儿立刻对冒顿说我不是鲁元公主,冒顿大怒,对我监禁两年,对汉朝边境大肆骚扰。这次匈奴使臣来汉,冒顿故意将我送回来。”
吕后眯细着眼眸,腹内思索一阵,自语道,“这就不奇怪了,当初总觉得呼延钮祜儿这个女人不简单,如今真是了,莎铃儿公主都死于她手,你怎么是她对手?”吕后又道席间坐下,却担忧道,“冒顿不简单,呼延钮祜儿也不简单,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匈奴将辉煌长久,我大汉该怎么防守。”
惠帝叫刘麓暂先下去,他从宽袍深袖中拿出包好的帛书交给吕后,“冒顿写给母后的,不知信上是何内容。”吕后接过帛书,轻轻打开,借着灯光一看,看不至结尾,吕后胸中一股火气直冲脑门,拍案而起大骂匈奴冒顿,“黄牙小儿敢如此藐视哀家!!”惠帝惊问吕后何事生气至此。吕后气得黑了脸,将帛书一把甩给惠帝,惠帝一看亦怒。原是帛书上冒顿有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