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吕后与刘盈亲自将薄姬与代王刘恒二人送到长安东门,吕后抚着刘恒脑袋,只说让他有空回长安看看她,刘恒重重的点点头。吕后目视戴青,戴青立即将手中的一块玉牌呈到薄姬眼前,薄姬眼前一亮,正是那块写有‘中庸’二字的牌子,薄姬当下明白吕后是要她到代国也别忘了此后所言所行都必为中庸之道,也是吕后对她的一种警示。薄姬赶紧接下,放好在怀中。吕后笑呵呵的抚薄姬手臂说道,“到了代国,好好待刘恒。”薄姬点头答应,此刻要离开长安北上,薄姬对吕后的忌惮始终不敢松懈。吕后从宽袍深袖中拿出一张帛和系了青色绶带的银印给薄姬,叹了口气说道,“拿着吧,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薄姬疑惑的打开视之,乃曰:薄氏品行敦厚,温良淑慧,育皇四子刘恒,功在庙嗣,朕亲策封其为夫人,授银印青绶。读完,薄姬双手颤抖,面庞僵硬而咬着牙关谢了吕后,缓缓合起藏之深袖。吕后道,“那日,他病重之时亲自盖上印鉴,想来他自觉是亏待了你。”薄姬低头目露怨色,怨刘邦在他生死关头才肯承认她的夫人之位。薄姬平复心中的怨望,抬头对吕后道,“往日幸有太后顾我,妾所以得到别人尊奉的夫人之称,全是太后对妾的垂怜。”薄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吕后拜了三拜。吕后笑着扶薄姬起来,抚其背安慰两句。
见母亲与薄姬说的起劲,刘盈自找弟弟刘恒说话,嘱咐他到了代国好好孝顺薄姬,好好治理代国,刘恒皆一一应之,且回头告诉刘盈要好好保重身体,要代刘恒孝顺皇太后,哥俩一时好的难以分开似的,竟紧紧抱在一起。吕后与薄姬过来才将他俩劝开,薄姬带着刘恒上了车驾,远远的驶去了,车后只是纷扬着模糊了薄姬母子身影的尘埃沙土。
送走了薄姬母子,刘盈陪吕后一道回长信宫。吕后拉刘盈坐在席子上,命戴青将前几天刘盈处理不到位的奏牍全部给她拿过来,刘盈早已有些心虚起来,不敢看案子上的奏章,眼睛闪躲着吕后的视线。因刘盈刚刚登基不久,吕后担心他对朝中之事不太把握得好,便吩咐他将其批阅的奏牍给她拿过一些来瞧一瞧,竟被吕后看出了不少问题。刘盈深知母亲对自己当皇帝有那么重要的期望,也知母亲对自己的能力不太看好,更知自己当皇帝后处理的政事有一些是不尽如人意的,刘盈紧张的直咬牙关。
“皇帝,萧何不是对你说过诸侯国要撤掉相国职位么?”吕后手拿萧何的奏牍,目视刘盈严厉问道,“为什么不撤?”
刘盈默然良久,少间,语气不甚硬朗辩道,“只怕相国只针对齐国的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