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玉跟刘仁杰布置完任务,又接着说道:“等咱们到了延安城下,不需要列阵,也不需要两军对圆了再行交战,咱们的方略就只有一个,待王嘉胤那厮带着他手下的流贼到了战场上,咱们就策马冲击,逮着王嘉胤就追杀,且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路追杀,咱们就用这个方略,诸君可听分明了否?”
“是,大人。”杨德胜等一众靖边堡的武官们都应声道。
“甚好,你们这就回去,好生准备一下,咱们明日便与流贼决战。”
“是,大人。”
杨德胜答应一声,便掉头回去布置任务去也。
当脑袋里一团浆糊的王左挂也随波逐流地要跟着朝外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刘仁玉的声音飘了过来:“左挂,且慢走,你与我说说话。”
刘仁玉早就注意到王左挂的神色不对,他还以为王左挂是害怕寡不敌众,这才非常害怕,于是他便特意把王左挂留下来说说话。
“哎,是,是,大人。”王左挂得令,便停下脚步,垂首站立,静静地等着刘仁玉开口。
“左挂,咱们俩儿说说话,你有什么话,端直说,我不怪罪你。我且问你,你先前造反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态?”刘仁玉问道。
王左挂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愣上一愣,然后就不假思索地回道:“大人,想吃饭,想活。”
“那你造反的时候,可想过朝廷会来镇压你们,随时取你们的性命?”
“想过,小的当时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一天是一天,指不定哪天就被朝廷抓住砍了脑袋。”
“那你那个时候害怕否?”
“怕有何用!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还是一刀,倒不如奋力搏杀,先行求存,被朝廷抓住了,死就是了。”
“很好,你当流贼的时候,面对如许强大的朝廷尚且不惧,如今面对王嘉胤区区数万乌合之众,你又怕什么?当流贼,身死,则是叛逆。为我官军之一员,身死,贼为国尽忠,青史留名。不死,杀敌立功,保你一个前程。你还怕什么呢?”
“大人,小的确然有些怕,不过在这个之外,小的想问一个事儿,如果问的不中听,冒犯了您,您也别杀我,把我派到战场上去杀敌,这样我也还能为您尽一份力。”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可没把你们当外人,所以你有什么话只管问,我定然不会怪罪你。”
王左挂听刘仁玉说把自己没当外人,这句话他可是不信的,因为他的部队只有一层盔甲,而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