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比,原侯心心念念不肯放手并不奇怪。不过他临死将你托付给皇上应该不是随口一说。彼时已有君臣之分,原家满门生死富贵,尽悬于皇上之手。原侯当年娶了皇上的心上人,皇上必有心结,虽因原夫人尚在原家,暂时不会计较,但日后指不定会迁怒原家亲友。原侯眼看败局已定,再难翻身,才借着将幼子托付给皇上的举止,向皇上俯首认输,承认从功名富贵到男女之情,他都输得彻底。”
慕北湮也悟了过来,点头道:“原侯临终托孤,姿态卑微,足以释去皇上往日怨恨;且皇上见到其子,也会想起这场男人间的交锋他赢得多漂亮,心下自然畅快,也便不会亏待他的孩子。”
萧潇静了片刻,笑道:“于是,我就是原侯呈给皇上的乞降书,就是皇上用以证明他那场胜利的纪念品?”
均王瞅他,“未必,原侯也该在为你前程着想。”
“前程……”
萧潇自嘲般笑了笑,抬手挑起桌上的宝剑,潇洒地搭到肩上,“不必安慰我。前程或往事,我都不会纠结。何况方才端侯也说了,人世本苦,活在当下就好,何必为难自己去探究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走,喝酒去!咱得好好庆贺庆贺阿原洗涮冤情,逃出生天!”
阿原小产虽不是什么好事,但鉴于孩子的到来本来就是个意外,如今恰能将一切归于原点,既不必受拘于当日和景辞的亲事,也不必再因孩子匆匆嫁入贺王府,未来的抉择反而可以从容起来。
或许因少了这些心事,阿原复原得很快,第二日便能下地与众人一起用膳,且很快与均王、皇甫麟等很快熟识,言语间甚是融洽,更别说原就相熟的慕北湮、萧潇等人了。
但她跟景辞交流得极少。
不仅很少说话,她甚至很少正眼看他,全然不似风眠晚的乖巧温顺,更无半点昔年相处的战战兢兢。
对着慕北湮等人,她分明还是他们所素日熟识的爽朗英气的阿原;但对着景辞时,她眉眼淡淡,一如景辞素日的疏冷。
景辞也很沉默,但并未因阿原的冷遇便避开,只是静静坐于一侧听他们说话,待快要用餐时便服过太医按左言希的方子煎的药,径去厨房里煮饭做菜。
慕北湮明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有心挑些毛病,换回原来的厨娘,但尝了两筷便决定先让他做两餐再说。
毕竟端侯爷亲手做的饭菜可遇不可求,并不是寻常人想吃就能吃到的。
萧潇得空悄问慕北湮:“阿原究竟有没有想起从前的事了?怎么对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