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事如此劳神忧心。
慕北湮想了想,似笑非笑地看向萧潇,“萧潇,其实你本该叫原潇?”
“没什么本该不本该。”萧潇见他戳穿,仿若有丝怅然,但很快转作清朗笑容,“我愿意姓萧,那便姓萧,正如端侯愿意姓景,那便姓景。不负本心,才是最合适的。”
他这样说了,无疑承认了慕北湮的猜测。
景辞、均王从未留意萧潇身世,如今听得二人对答,立时猜出真相,不由惊讶。景辞重新将萧潇打量一番,微微笑了笑,“怪不得你明里暗里护着阿原,原来是这个缘故……”
“挺好,不会跟我争阿原了!”慕北湮随口便说出景辞心头所想却不肯说出口来的话,又好奇问道,“你和阿原她们谁大?”
萧潇道:“不知道。”
“嗯?”
“据说原夫人产女那日,原侯本是在我娘那里的。他得报匆匆离去时,我娘心不在焉,摔了一跤,也早产了,故而我也是那一日差不多的时辰出生。原侯等候阿原她们出世时,也记挂着我娘那边,数度走开让人探听动静,这才让奸人钻了空子,盗走了一个女儿。原侯因此觉得愧对原夫人,从此便疏远了我娘。我娘郁郁寡欢,两年后便去世了。”
慕北湮大是不解,“不论疏远不疏远,你娘都为原侯生下儿子了,总该接你们回府,给你们母子一个名分?公侯之家,妻妾成群那是常事;何况原夫人自己也……”
原夫人情人众多,原皓没道理守着她一个人,还把生下儿子的姬妾留在外面。
萧潇笑得发苦,“听闻原侯对原夫人十年如一日地爱之入骨,总盼着原夫人迷途知返,故而一心一意待她,不肯接我娘入府;待阿原弄丢,他愧疚之下更不敢提起我和我娘的存在。后来皇上即位,他可能没了指望,不久便病重不治。临死大约想起我还寄养在舅舅家,无父无母,可能一生困厄无望,才将我暗暗托付给皇上。”
慕北湮抚额,啧了一声道:“这算是托付给妻子最厉害的情人?何处想来?”
萧潇道:“不知道。或许是病糊涂了,随口一说?于他,我的出世就是个错误。可他既对原夫人深情如斯,又何苦招惹我娘?”
无疑,萧潇及萧潇的生母,是被原皓辜负得最深的。可以说,除了最后向梁帝托孤,原侯根本不曾尽过任何夫婿或父亲的义务。萧潇不认其父,不肯姓原,也便在情理之中。
景辞静静听着,此时方道:“素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原夫人的手段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