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伸出的二尺薄刃直直地插入“釭”字右边的一竖中,我突然记起来,在那个地方是有一道裂痕的。
张文苏收回目光和我对视了一眼,我飞身而起,掠过水池将剑刃一转,那石碑“轰”地一声倒了半截,就在剑刃插入的地方,一个反光的银质徽章就藏在石碑中!
我取出徽章,连同青釭阁令一并拔出来,抽身回落在张文苏面前,将手中的徽章给他看了看。
他失声笑道:“这便是突厥王族的族徽了!”
我看着这枚手掌大的族徽,心中生出一丝恨意,又感到一阵难过,默然了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子闵轻轻唤了一声道:“大哥。”
我回过神来,将族徽收好,看了看四周,道:“曹老板说得不错,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张文苏道:“公子先走,我和唐临善后。”
我点了点头,和子闵、杜杀回了唐国公府。
我将子闵送回卧房,她的侍女惜墨一见她就握住她的胳膊道:“姑娘去哪儿了?”
子闵忍不住“呀”地一声呼了出来,惜墨也意识到自己握住的地方有异常,仔细看了看,又愤怒地看向我。
子闵见了笑道:“惜墨,你去打一盆水来。”
惜墨似乎很不放心地道了声“是”,非常不情愿地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子闵换了一身淡紫色纱衣,又变回了女儿装,她换回这身衣服,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本正经地端坐在我对面等惜墨回来。
可是惜墨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
我觉得有些尴尬,指了指她的胳膊道:“抱歉。”
她微微笑了笑,道:“大哥既非有意,不必抱歉。不知大哥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略作思忖道:“我要出一趟远门。”
她听了目光中流露出隐隐的担忧之色,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可否带子闵一起去?”
我想了想,道:“可以。”
她似乎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此话当真?”
我点了点头。
第二日清晨,就有小厮跑到房门前说京城出了大事,醉鸿渐茶楼再一次毁于大火,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茶楼老板也没能逃出来,死了好些人。
我还在榻上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这个消息,睁眼瞧了一眼屏风后面,蹑手蹑脚地起了身。
张文苏和唐临随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