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儿一愣之间,那个黑衣人已经退了数十步,混进了他的同伙里。能够从丁渔儿手中脱身,这个人显然身手非同一般。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我的茶楼这么放肆,只怕不妥吧。”是曹苻。
这样的场景我只觉得似曾相识,仿佛一下子回到十数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青釭阁中出了叛徒,易容成若修爷爷许仁的赵王就在水池边横剑自刎。
子闵见我出神,问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我又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冲她歉意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十数年前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如今的我却已经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岁,已经超过了我在很久以前活过的年纪,以后的人生,连八竿子打不着的经验也不会再有了。
我胡思乱想之间,杜杀也飘到了我面前,她看了一眼子闵,便插进张文苏和子闵之间扶住了子闵,低声问了句:“伤得可重?”说着抬起子闵受伤的手仔细地察看了一下。
杜杀自从和张文苏混在一起之后,比起以前来性情温和了不少,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对人还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子闵和杜杀不熟,一点也不惊讶于杜杀的表现,非常平常地龇牙咧嘴道:“无妨。”杜杀很显然弄疼了她。
她的表情居然把杜杀逗得轻轻笑了笑。杜杀顺手扯过张文苏的衣袖,撕下一截来很仔细地替子闵包扎了伤口。
我们这几个人,根本不像是如临大敌的样子,丁渔儿手中虽然跑了那个黑衣人,她也不放在心上,见杜杀和子闵的对话,也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对方十分不乐意,却仿佛钉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了好一会儿,对方领头的那个黑衣人——就是说话声音粗砺叫人十分难受的那位——突然一剑朝子闵劈来。
他大概以为杜杀和子闵是两个女子,比较容易对付。杜杀扶着子闵并没有出手,只向外一划便带着子闵避开了这一剑。
有杜杀护着她,我不再担心子闵的安危,转而去找方才在我背后偷袭的那个黑衣人。
但所有的黑衣人装束都一样,我冷眼一个个看过去,手中剑一抖,便飞身朝着一个不知看向何处的黑衣人发难,他察觉到我的杀意,也挥剑来迎。
一来二去,我并没有觉得对方有置我于死地的意思,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就在我刚刚避过对方一剑时,突然有一刀从侧面劈过来,我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