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清贫但整齐。
她油然生出一股久违的熟悉感。
家乡没发大水前,她家里也是这样,清贫但收拾干净,就连床头摆着的旧木衣箱都很相似。目光从衣箱移到床铺上熟睡的萧驷玉脸上,烛光下他的脸透着朦胧美意,阖眼安宁没有日常的肃杀气味,竟然出奇的吸引人。
这张皮囊,多看一眼容易沦陷,好在姜汐记得他睁眼杀人的样子,没受美色蛊惑。
“睡着了多乖。”
姜汐趴在床铺边打量他此刻的样子,不禁感慨。他的睫毛很长,长的姜汐忍不住想要吹吹它。等自己反应过来,姜汐已经开始实施这个平时不敢的举动。
“呼……”
她似虎口拔毛,起初谨慎而后开始肆无忌惮,最后带着报复吹他。她想着反正萧驷玉还在昏迷中,吹完最好再拿碳灰抹他一脸,那才爽快。
等她吹最后一口,萧驷玉的睫毛微动,尔后突然睁开。她离的太近,一时四目相对,吓得姜汐连连后撤跪在床铺边。
“这是哪里?”
他望着破瓦梁脊,缺水的嗓子沙哑低沉。姜汐回答:“殿下受伤昏迷,好在出了林子遇到一对农户,救了我们。”
萧驷玉闭了闭眼,轻喃了声:“这里漏风。”
“毕竟是清苦人家,勉强遮风挡雨。”
她心头一跳,赶紧顺话编了个谱儿,却见萧驷玉突然侧头凝视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然后他张张嘴,吐出三个字:“要喝水。”
“水、水来了。”
姜汐忙不迭起身去拿桌上的茶壶倒水,递给他一杯。他撑坐起身,一饮而尽,又说:“还要。”
她再倒一杯,温温的白水顺着喉咙淌下终于缓解了干涩,萧驷玉满意了,低眸扫了眼自己身上单薄的里衣,问道:“我的衣服呢?”
终于问到姜汐最担忧的问题了,她局促得笑了笑,解释道:“殿下您伤的实在太重了,幸好遇上这对好心的夫妻,帮您请了郎中还去抓药。不过,他们家里情况你也瞧见了,我们总不能白白受人恩惠。”
“所以?”
“所以!奴才劳驾这家主人把你的衣服拿去卖了。”她越说越小声,余光不时观察萧驷玉的表情变化,瞧他皱眉头了,赶紧补了一句:“奴才还请主人家拿着卖衣的钱给你买了肉,你伤太重需要补补元气。殿下,奴才自作主张了,可奴才不想失去你呀。你突然昏倒,奴才急疯了,又没钱只好冒犯,奴才不是故意的!”
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