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伤,血腥味不多时引来三四匹野狼。姜汐搁下筏杆回头去看萧驷玉,发现他的表情很僵硬,脸上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他自腰际抽出匕首,因手抖没能握住掉在地上。
“母妃——!”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阴影,让萧驷玉整个人如坠深渊,周身无力。
眼见他起不了作用,那些狼又在步步逼近,姜汐也顾不上冒犯与否,抓起地上的匕首对峙离自己最近的一头狼,颤声道:“殿下,要是今日你能活着,一定要记得给北坡街曹家送五个大元宝。”
萧驷玉因她这句话思绪回缓,她却已经拔声高喊着直奔狼前,大有同归于尽之势。眼见野狼獠牙冲过来,姜汐大叫着举刀准备往他身上扎,没等人狼对决,她的耳畔忽有嗡然一声,一支簪子正中狼头。
野狼哀呜一声摔跌到底,四肢不停抽搐,不多会儿便没动静了。
姜汐回头,发现萧驷玉墨发披散,气息微弱道:“再去补几刀,越狠越好。”
“好。”
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得到命令后举着刀死命往野狼身上捅,直捅的它再无任何复苏的可能性。
那些徘徊在四周的狼们见状,只有低嚎却再无冲过来的气势,等到姜汐装腔作势一阵大叫,有几只已经夹着尾巴逃离。
她这会儿算是明白了,萧驷玉杀的是头狼。
“殿下果真厉害,受了伤也能一招让它毙命。”姜汐想了一肚子的夸赞话,转头却发现萧驷玉已经倒在筏子上,满头冷汗。她连唤了几声不见回应,心里跟着慌张起来,再顾不上手心里的水泡,抓紧拉着他往林子出口走。
好在她运气还不错,筋疲力竭出了林子就碰上晚耕回村的一对农户。农户心地善良,不仅带他们回了家还请了镇上的郎中诊治。郎中给萧驷玉上药清创时姜汐才发现他不止腿骨断了,后背及胸前都有多处伤口,渗着血。但最令她感到触目惊心的,是他侧颈到整个右后肩,密布着深浅不一的撕咬痕迹,看上去是旧伤但疤痕太深难以消除。
“姑娘,你也上点药吧。”
农妇发现姜汐的衣服和手心里都有血迹,好意提醒了句。姜汐这才恍然想到自己,觉得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药粉撒上去的时候更是钻心的疼。好在一切都挺过去了,上了药付了诊金,男主人还亲自帮她跑了一趟镇上,跟着郎中去抓药。等他回来,家中正备好晚饭,姜汐换上农妇送来得衣服,摸摸衣料是很粗糙的麻布衣,再打量四周家居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