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父王什么的,果然是最讨厌了。
沈千沫当然也看出来了,这孩子打小就比其他小朋友聪明机灵,不过就是有时候心眼太多。虽然她也不太赞同这么小孟元珩就布置如此之多的功课给他,但是既然已经布置下去了,那么无论如何也必须完成,否则很容易养成小孩子偷奸耍滑的不良习惯。
“跟你父王认个错,回头尽快把落下的功课补上,知不知道?”她无奈的揉了揉团子的头,正色道。
团子也知道自己有错,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千沫和孟元珩一眼,乖巧的应道,“娘亲,父王,昱儿知错了。”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沈千沫含笑柔声道,“昱儿,念书可不能半途而废,要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还有,答应过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轻易答应,记住了吗?”
“昱儿谨记娘亲教诲。”团子大眼晶亮,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昱儿乖啦。”沈千沫拉着团子的小手,转头对孟元珩道:“阿珩,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孟元珩点点头,见团子真心认错,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但是身为如今西北的主事者,对于孟元珩和沈千沫两人来说,又哪里会有这么多时间让他们空闲下来。一回到陌城,大堆的政事早已在等着他们处理了。
书房里,孟元珩对着案上厚厚堆积的一叠卷宗折子,脸色阴沉的朝着坐于一旁云淡风轻状的谢纯和谢鸣玉父子俩,咬牙道:“本王记得临走之时,不是把西北的事务全权交由松月居士和鸣玉公子处理了吗,怎的还会有这么多折子?”
“这些事都是需要王爷亲自过问和决策的,至于其余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和鸣玉能够解决的,已经处理妥当了。”谢纯捋着下颚黑须,一派儒雅温文,风度翩翩。
你俩就可劲儿装吧,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的心思。孟元珩暗暗磨牙,在心里腹诽道。
可是这父子两人的脾气简直好的让人恨,对着他们,任凭你有再大的火,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絮上,失去了着力点,这火自然也就发不出来了。
沈千沫端着一碗药汁从门外走进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自家夫君埋首在小山一样的折子里,奋笔疾书的样子。
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眼神无比委屈。
她当然知道这家伙在委屈什么,不过对于她和孟元珩扔下西北一大堆事务留给舅父和表哥处理,他俩却在外面游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