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消息传到兰城,至少也要两日时间。可是,这段时间却根本就不存在。从监察府内卫出事,到鬼王攻入徽城,正好是花了三日时间。于是我猜测,很可能在监察府内卫被杀的那一刻,鬼王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而消息的渠道,”穆睿也忽然明白,“就只有能够直接传达一切事物景象的通灵宝鉴!”
他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师兄。这样的细节,竟然可以推导出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重要线索。这番洞察力,恐怕再没有谁能够超越自己的师兄。
“喂喂喂,你们在聊什么呢?”欧阳荀大步流星,跨进小胡庐的门槛,左顾右盼仔细观赏这个新建的屋舍是否有什么新奇之处。
可是环顾了半天,似乎就是原样打模,照搬全抄啊。
“我说师弟啊,你建一个新房子,就不能改改口味吗?这样的小胡庐,我见得都快要吐了。”
说完,欧阳荀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宛若艺术家对凡人的不屑。
“大师兄,我和伊桓师兄在谈……”
“说吧,你来这儿有什么事?”不等穆睿说完,伊桓便打断,很是冷淡地问欧阳荀道。
欧阳荀自然也是看出了伊桓的态度,也不顾左右而言他了,直接开门见山:“师弟啊,你当时让我去抓那个卖镜子的小间谍,没有告诉我这个战利品该怎么处理啊。你说说,是应该炖了,还是煮了,还是……”
欧阳荀笑眯眯的,可把身后捆得结结实实的魍魉给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下求道:“大哥,大侠,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
“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欧阳荀翻了翻白眼接过话茬,“这样的套路,我在小时候被师父追着打的时候,就用烂了。”
说完,揪起魍魉的耳朵,不顾他痛的“哇哇”直叫,一把丢进屋内。宝麟球还趁火打劫似的刻意拍了他一巴掌,差点将魍魉再一次拍得昏死过去。
“说吧,师弟,我这个战利品该怎么处理?”欧阳荀骑在魍魉身上。魍魉可怜巴巴望着面前的两位白衣男子,脸上还是红肿的,正想要再一次求饶,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诶,你不是……”
“是什么?”欧阳荀在它身上狠狠地坐了坐。
“唉,算了,都是我多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嘛……”魍魉低下了头。欧阳荀再一次揪起他的耳朵,加大了力道,让它疼得死去活来:“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还敢随随便便隐瞒什么有趣的故事,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