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所持之物?”蔺海轻轻端起茶杯,似乎是不经意提问。
“这枚琉璃蝉玉?”
“是的。”
“原来前辈是对我的玉佩有兴趣。难道前辈以前见过它?”穆睿问。
“不,”蔺海回道,“只是这玉佩挂金丝细绳,又有些年代,有些好奇。想来这也是原主人时时佩戴之物,玉佩不轻易离身,却如何赠予先生?”
蔺海心想,如此珍贵的宝玉,穆睿并未戴着,而是放在袖中,很可能是他人所赠之物。宝玉佩戴长久便会通了灵性认主,不可与他人血气相冲,这可能也是穆睿不肯将它佩戴着而是放于袖中的原因。
“是我师兄所赠。不知缘由,无可奉告。”穆睿答道。
他又继续说道:“希望老先生在明日便行动,书信一封,尽述樊城守城之弊,将那水路作战对鬼王的优势详细分析,使得鬼王确信水战必胜无疑,挥师南下进攻樊城。而后,在下才能实施计策,保住樊城。”
“老夫心中明白。先生请放心,此事老夫必当周全。”蔺海说道,承诺之言又是重了几分。
“有了老前辈的承诺,在下也就放心了。这封信还请前辈一阅,完毕烧毁。樊城的安危,不是在于一个两个人,但是只要是为天下苍生还有一点济汲心怀的,自然是死而后已。晚生还要为此事感谢前辈心怀旧志,热血未凉。”穆睿递上书信。
“也烦请先生转达给那块玉佩的主人,就说老夫替天下人谢过他!”蔺海接过书信,举杯饮尽清茶,杯中见底。
这一句话,也并不让穆睿感到再要说些什么,他躬身施礼,道一声去了,便悠悠洒洒,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