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里路,途中山路颇多,想要得到北林军的支援,至少要等三个月。恐怕到时候樊城早已沦为一片焦土。”
穆睿并未反驳,而是神色一变,似是神神秘秘:“如果真的能够靠北林军牵制住鬼王呢?”
靠北林军牵制住鬼王?蔺海听完这话,登时眼睛一亮:“莫非先生未卜先知,早在鬼王拿下徽城之前,便请来了北林军?”
“不,前辈想错了,”穆睿喝了一口蔺府仆人倒来的茶,“我并未请来北林军,而且,我也请不来。北林军依旧在薛城,对岭南界内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
蔺海顿时大失所望,仰天一声大笑:“先生欺我!先生欺我!樊城危难,为何还要来开这样一个玩笑……”
薛城与岭南的距离几乎天南地北,非数月不能行军到往,自己为何如此糊涂,再有先见之明的人,也不可能在数月之前预见后事。
这白衣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忽然,不经意在脑中将穆睿所说之事皆联系起来,俨然萌生一个念头,惊得他心口直跳。
“先生……是想用如此计策?”
穆睿见蔺海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欣慰一笑,感慨果然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名士,他将那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前辈不必大惊小怪,这是我给樊城的一个礼物,也是给天下人的一个见面礼。此事关键处还要劳烦前辈帮忙。”
“只要能够救樊城百姓,不管要做什么,老夫绝不会有怨言。先生以后便是老夫的朋友,老夫替樊城谢过先生。”蔺海起身施礼。
穆睿赶紧起来将他扶起:“前辈行如此大礼,晚辈如何受得起?还请前辈先起来,我们还有一番话要商议。”
“鬼王企图侵占樊城,从水路下,我们便让他的水军大大方方进来。先生,我说的可对?”蔺海问。
“前辈先请坐下。”虽然不正面回答,但从穆睿的神色中,蔺海已经判断出自己所言确然。
再次于席上坐下,穆睿亲自为蔺海斟茶。正拂袖而起,一个不留神,袖间一块混白圆润的饰品掉于桌上,发出清脆声响。可是穆睿也只是略有些不经意的神色,还是替蔺海轻稳地倒上了茶。
这饰品却是不能不引起蔺海的注意。他替穆睿拾起,不免仔细端详一番。见那饰品原来是一块珍珠琉璃色玉佩,上面的纹路似是天然雕饰,乃是一只枝头露蝉,他没有多说什么,恭敬地递给穆睿。
穆睿接过琉璃蝉玉,道一声失礼了。
“敢问先生,这枚玉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