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吗。”
陆骁怔怔地坐了一会儿,猛地转到辰年面前去细细打量她的面庞,略有些激动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你自己的身世。”
他突地这般反应,辰年不觉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
陆骁脑子里却像是被劈开了一道缝隙,光芒从外瞬间涌入,那许多想不明白的疑团仿佛一下子都明了了。是丘穆陵越骗了他,丘穆陵越从一开始就骗了他。辰年根本就不是丘穆陵越的私生女,她才是他们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他忽地去拨辰年的领口处的衣襟,辰年抬臂去挡他的手,道:“你做什么。”陆骁一手压下了她的右臂,另只手扯开她的领口看了一眼,却瞧见他要找的东西,不由问道:“灵骨呢。”
辰年不觉皱眉,“什么东西。”
陆骁边说边与她比划,“是一枚狼牙,大概有两寸长,与一般的狼牙不同,根部乃是血色,质地仿若古玉。”
辰年摇头道:“从沒见过。”
陆骁认真地看了看辰年神色,瞧她不似说谎,不觉又有些疑惑,难道她并不是他们要寻的人。可她并不是丘穆陵越的私生女。丘穆陵越为何要撒谎。而若她真的就是他们要找的人,那灵骨又怎会不在身上。
辰年冷眼旁观,已是猜到陆骁与穆展越两个定是瞒着她许多事情,换到以前,她定要想方设法地从陆骁嘴里套出实情來,可现在她却全然沒有这样的心思。她不在意地笑了笑,重新倚到墙根上去晒太阳,说道:“陆骁,我想去西胡草原,一直往西走,看看草原那边还有些什么。”
陆骁的心思还留在刚才之事上,漫不经心地答道:“荒漠。”
“荒漠那边呢。”
“……不知道。”
十月中的时候,辰年与陆骁两个出了清风寨。山中此时已是十分寒冷,往年时候辰年倒还不觉得如何,今年因着这一场大病,却是有些畏寒。多亏了灵雀心细,在辰年离开的前几天里,日夜赶工缝制了两件皮袍出來,给了辰年和陆骁两人。
辰年沒与灵雀客气,接过后只道了声谢谢。陆骁那里却是有些意外,沒想到灵雀竟会也给他缝制皮袍,愣了一愣后才收下了,与灵雀说道:“你这份情我记下了,待日后有机会,我定会还你。”
他说得这样郑重,倒叫灵雀有些不好意思,便向他瞪了瞪眼睛,凶巴巴地说道:“我是看在辰年的面上,正好皮子也够,这才顺便给你缝的,谁用得着你记情。”
陆骁沒想到自己好好与她说话,却换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