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在一起,语声缠绵,双手如蛇,那闺房里的旖旎风光,无法用言语描述。
徐文涛不再饮酒,而是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在胸前轻摇,徐徐地问道:
“冯小姐是哪里人氏?”
“湖广人。”
“家里还有哪些人?”
冯越两眼泛红,道:“我流落在烟花之地,家里人还提他作什么?”
徐文涛突然说道:“家里的老父,你也不愿提起吗?”
冯越低头不语。
徐文涛见冯越不语,只得开口道:“冯小姐,难道你不想救你的父亲吗?”
冯越张嘴愕然。徐文涛折扇轻摇,脸带轻笑,好像是说,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冯越问道:“刘公子,你知道我父亲的事?”
徐文涛“啪”的一声,合上折扇,道:“我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你们冯家就只有你一人能救得出你的父亲了,顺带着还能拯救你自己从这里走出去。”
冯越忙问道:“公子有办法?”
“我有办法!”徐文涛坚定地说道。
冯越站起身来,一下跪在地上,道:“求公子救我!”
原来这冯越也是官家小姐,从小锦衣玉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仅有才,兼面貌美丽,是城里闻名的美人,是那些王孙公子觊觎的对象,巨商大贾艳羡的尤物。冯父统统看不上这些庸俗之辈,他立誓要找一个有才有德、面貌俊秀的如意快婿,像这样的求全责备,哪里一时有这样的人物?因此,冯越的婚事一直拖了下来,一直到近二十岁,还没有定下婚约。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冯父有罪被关进京城大牢,已有几年时间了,冯家想尽办法,费尽钱财救他出来,可结果也是无济于事。
最后,冯越被媒人骗出,嫁给一个无赖,婚后一年,无赖玩厌,她被这个无赖卖进妓院。起初,冯越拒不接客,被老鸨跟龟公打得皮开肉绽,生不如死,最后,只得咬咬牙,开始了卖笑生涯。这冯越艳帜一竖,立时艳名远播,四方的风流公子都蜂涌而来,以见到冯越小姐而洋洋得意,要是能一亲芳泽,那更是傲视同辈了。
冯越每日都在醉生梦死之中,在歌舞欢笑之中,完全忘了自己悲惨的身世,今夜眼前的刘公子提到自己的父亲,一时想起旧事,她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