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罪名就要被坐实了,蔺玄觞大步迈上前,高声道了句:“易大人,此事尚有蹊跷之处!现下虽有仵作和嬷嬷的证词,但也没有办法说明他们所说的就一定是实情,仵作方才的疑点我已经提出过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
蔺玄觞说罢,就将眸光从仵作身上移到了周嬷嬷身上,道:“老夫人一天之内摸过的东西可多了,又不只是这腰牌。况且这腰牌究竟有毒无毒,我们还是要验过才知道。”
“你少在这里狡辩,刚才我们都看见了,那狗就是咬了腰牌才死的!”
蔺玄觞微眯了眯眸子,不慌不忙道:“狗一定是这样被毒死的吗?找郎中看过了吗?仵作到底不是大夫,况且只听他一人之言,岂不是片面之词?请两三个郎中来一同检验,不才最为公正稳妥吗?”
易云枫没有想到蔺玄觞在这个时候还能够保持冷静,心下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你也是她的同伙!你们都是凶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还有,你之前可也是罪犯!更没资格说了,滚回大牢里去!”
见有人愤懑怒斥,易云枫眸底划过了丝丝精光,转而面露了为难之色,好半会方才重重一叹:“各位族亲,今日闹的如此难堪,也并非本官之意。先前因了老夫人强烈要求,本官这才网开一面,允了他们二人重新开始。殊不知……”
“这一切都是本官的错。只是在沐府的众人都知晓,沐云歌乃是老夫人生前最为疼惜的孙女,想来她也不愿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既然沐云歌坚定不肯认罪,且本官又惯来敬重老夫人,不若就看在老夫人的面上,网开一面,不处以死刑,将他们赶出本县,并不许再踏入一步,这般可好?”
听到这里,沐云歌忍不住握紧双拳,冲易云枫道:“不用你在这里装好人,我本来就没有罪,祖母不是我害死的!这里面明明就有蹊跷!你为何不查,你是不是不敢查!”
“闭嘴!大人一心为你着想,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见沐云歌如此激动,竟还要攀扯上他们眼中的好官,顿时都激动了起来,还有人甚至想上前呼她一个巴掌。
“见到大人你还不跪下,你是想要以下犯上吗?”这个时候,易云枫身旁的师爷走了出来,眯着眼睛阴深深地给沐云歌施压。
沐云歌不甘,但这里确实有见官要下跪的规矩,况且还在衙门这种地方,她无法抗拒,只能够咬着牙,缓缓地屈了膝。
“跪他?”
蔺玄觞忍不住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