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出没有在说话,他冷冷的看着阨池之中。
白袍人语毕,将手中的东西拿到了嘴边,那是一颗不大的淡绿色球状物,并且有很多软的突刺,突刺不是硬的,长而软,滑出了他的手指缝隙。
如果不知道那是什么,任谁都不会认为它是颗心脏,也不可能下嘴吃了它。
元化星缓缓睁开了眼睛,耳朵中如针刺般疼痛,全身都有种麻木的感觉,元友慌忙轻唤着女儿。
此时阨池中,白袍人手已举起,即将把魔罗的心脏塞入口中,突然一道黑色身影跃入了阨池。
白袍人咦了一声,随即说道。
“还有自投罗网的?”
“你答应我的那一半呢?”
白袍人看着跳进来的黑袍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士甲啊士甲,你应该早料到吧,毁了君房的形尸,我当时不杀你,已经算是仁慈了,你还有这个非分之想,活的太久,变傻了吗?”
明明心中预料过这种结果,但还如赌徒一般心存侥幸。
黑袍人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那其中夹杂着羞辱和折磨。
愧疚吗?后悔吗?还是那句心安理得?似乎都是,又都不是,那只是长生的恶毒而已。
当希望落空时,怒火再也不受控制,黑袍人身形摆动,飞身去夺白袍人手中的心脏。
但是还没到近前,噗通一声,如被卸去经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袍人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他没再丝毫停滞,将那绿色球体塞入了嘴中,牙齿错动,汁飞肉碎,轻车熟路般的吞咽下去。
石岩出看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切,童稚的面容神色冷然,站在他身旁的长发青年目光凝重。
一旁,元化星睁开眼后,听见父亲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她脑中混沌,眩晕疼痛,夜风中掺杂着土味儿和焦糊味。
她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过什么,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她却不知脸上的黑纹,让她看起来十分古怪吓人。
畹姨走了过来,帮着元友,让元化星半坐起来。
而此时阨池周围,也传来了闷闷的轻响,那圈铜钱倒地,四周无形气场消散。
徐君房喉咙滚动,吞食下了最后一点残余,期待的面色,似在静静感受着什么不同。
石岩出默然的看着他吞食完毕,眼瞳深处黑不见底,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澜。
“把阴爻人喂了魃,会是你永远的噩梦。”
除了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