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出冷冷的看着深坑中的白袍人。
轮回的岁月,一点一点,融了记忆的冰。
“囚乙,几千年了,你的良知沉睡了几千年了,一直都没醒过吗?你的心从来没有痛过吗?哪怕一点点。”。
“师兄,你都活到现在了,还不明白吗?如果我这里会痛,就不会当初推你下去了啊!哈哈哈哈哈!”
石岩出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因为在这个人身上,不值得浪费一点情绪。
“君房师兄恐怕已经不在了吧?否则你不可能用他的名字。”
夜还是很黑,风依旧呜鸣。
记忆纷至沓来又飞速离去,几千年前的雨中是谁宁愿死,也不愿与他长生。
是什么涌上心头,刺破了那硬如顽石的心。
白袍人把身后的东西拿到了眼前,咬着牙的笑又像是哭,但声音里依旧不曾听到半分悔过。
“谁也别阻拦我长生,我现在得到了解药,我跟你们说过,肯定会有解药,你们就是不听,师兄他也不听,错的是你们,是你们。”
石岩出往阨池中那片灰烬看了看,闭上了眼睛,又慢慢睁开。
“解药?这药解不了你的病,你的病已经坏到了心里,无药可解!
把魔罗的心脏交出来吧,这是最后的机会。”
“机会?我需要你给吗?”
白袍人看了看阨池周围布撒的铜钱,嘴角勾起。
“寒火天罡困魔咒,灵均师兄应该感谢我才对,不是我,恐怕就要失传了吧,不过元家人法器都能丢,也难怪一代不如一代。”
元友在一旁抱着元化星,他紧紧咬牙,怒火即出,元化星轻哼了一声,似是要醒。
石岩出幽幽的看着白袍人。
“你以为你能捡到法器,是因为元家无能吗?如果当年不是第二只魃出来,元光祖怎么可能被法器耗血而亡,让你捡了便宜。”
白袍人眯眼,原来是这样,可是石岩出是怎么知道的。
这唯一的疏漏,胡海宗提前喝的魃血,原来是这么来的,可是第二只魃会是什么人所变?
石岩出看着白袍人。
“不要再猜了,没有任何意义。把魔罗火宫交上来,不然你绝对后悔。”
“呵呵,呵呵呵,交?哈哈哈哈,休想!
既然我暂时出不去,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慢慢享用吧,你要看好了,这也许是世上最后一颗,能解舛之命的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