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弦机双手撑住她两侧的书案,微微弯曲身子,直视她“你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好话,怎么,看我不顺眼?”
凤玉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谁让你这么轻浮。”
“行。”冯弦机认命点头,谁让他钟意她呢,还能怎么着,认了呗!
凤玉整理好头发,拉好被他扯歪了的衣襟,道“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咱们能先说正事么。”
“洗耳恭听。”
“前些日子皇帝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是以我堂姐凤恬的名义写的。上面说她还活着,现在在皇帝的手中,如果要救她就必须得我亲自北上与皇帝见面一叙。”凤玉道。
“你家不早死绝了,还有人?”冯弦机直白地问道。
凤玉抄起手边的兵书,噼里啪啦对着他的脑袋便是一阵猛揍“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
冯弦机笑嘻嘻地躲闪“我错了,话糙理不糙,意思到位就行了。”
凤玉扔下书,被他气得不想开口。
冯弦机收敛了神色,他之所以这样不给好脸色无非是觉得南疆王室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如眼前的她重要,如果为了救她堂姐而把她置于险境,他定然是拼死都不干的。
“你既然来了便是想救,对吗?”
他总算说了一句她想听的话,凤玉抱着肩膀点头“是,我想救,但也不想那么蠢中了皇帝的计。”
冯弦机点头“还算你机灵,知道自己的命最重要。”如果她是那种舍生取义的人,他会直觉拒绝与她谈论此事,或者不介意直接逼迫瑞帝“撕票”。还好,她十分清醒。
凤玉伸手戳他的胸膛“你有不有什么好办法?”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他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挑眉看她。
凤玉“……”
“你要是愿意跟我在这张桌子上做一次,我就答应帮你救人。”他指着她坐的这张桌子,笑得有些色眯眯。
凤玉……她自然是再次抄起手边的书,重复刚才揍他的节奏。
“你到底有没有个正形啊!”
赶了十天的路都不如跟他说话来得辛苦,凤玉真是恨不得把他脑袋拧下来当板凳。
冯弦机倒是很喜欢她这副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凶有些可爱。她一直活得太自省了,如今走来的每一步都经过了慎之又慎的思虑,他很想做打破她那层壳的人,因为他知道壳里面有柔软的东西,他想贴到那层柔软。
“好了,不逗你了。”他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