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徐康帝再没提及钱昭仪半字,更没说如何处置她。
既徐康帝如此,徐淮王妃也见好就收,并未对钱昭仪的事继续穷追猛打。
她知道,徐康帝对她这和亲公主虽会有所顾忌退让,但那是有限度的。
徐淮王妃的进退有度让徐康帝颇为受用,说话的语气都和蔼三分。
徐康帝依太子所请,允徐淮景可以从明年的科举中选取部分人才,并将他的禁足期由三个月减至一个月。
因他此前已在行宫待了十余日,这就意味着他和徐淮王妃到下月初即可解禁回府。
至于徐淮景那个“代妻受罚”的请求,徐康帝未置可否,只让他到时听皇后的意思。
这一通闹下来,徐康帝甚是疲惫。他以长指捏住睛明穴,令太子与徐淮景夫妇自去。
徐淮景和徐淮王妃出了紫极园才没走出多远,太子就跟来将他们唤住。
站定后,太子先瞥了徐淮王妃一眼。
察觉到他目光里那丝若有似无的探究,徐淮王妃笑笑:“既太子与淮王殿下有事要谈……”
她本想自己先回长枫苑,可还话没说完,徐淮景就转头打断:“去前面树下等,不要走远。”
依齐制,女子成婚后,便需唯夫君之命是从。
纵然徐淮王妃和徐淮景私下里有“表面夫妻”的约定,但眼下当着太子,总得做好这表面功夫。
“好。”徐淮王妃拢了拢身上的火狐裘大氅,福礼后就照徐淮景的意思,带着辛茴走到五步开外的树下去站定等候。
太子敛神,对徐淮景温声道:“太妃那头你尽管放心,不会与你为难的。”
“多谢侄儿。”徐淮景谢得没什么诚意,冷淡疏离。
太子却不以为忤,又道:“听说,你方才没让旁人帮忙处理身上的伤。皇叔,自来就这古怪倔脾气,真不明白你在拧什么。”
徐淮景也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装出“友善兄长”的面目来亲近示好。
但太子的地位终究比寻常皇嗣高半头,总不能嗤之以鼻,更不合适转身就走。
于是平淡应答:“伤不重,没必要麻烦。”
太子笑意不改:“虽说你武艺在几个皇叔中最是高强,但能忍不表示你真不疼。多爱惜着自己些。”
这话听上去很像来自侄儿的关怀,但徐淮景非但不高兴,心中还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他目力极佳,太子说话时频频往徐淮王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