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请罪!你是想把公爹气死吗?”
顿了顿,她瞪起杏眼,严厉的一扫周围所有停下活计朝这边张望的红衣军将士与王廷侍卫:“看什么看,没见过爷俩拌嘴啊,转过去!”
一众红衣军将士与王廷侍卫闻言,如梦初醒,纷纷转过身去,背对着这父子俩,捂住双耳、紧闭双眼。
陈胜沉默的站在泥坑里,雨水顺着额前散乱的鬓发,流入他的唇角……分外的苦涩。
他做错什么了吗?
或许没错。
或许错了。
西方教……受教了!
他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口气,理了理衣衫,恭恭敬敬的在泥坑里跪下,长叩首道:“儿子不孝,惹父亲大人生气,请父亲大人保证身体。”
陈守看着自家独子,赤红的双眼中犹有忿怒之色。
赵清见状,抱着陈胜的龙纹常服一步走出华盖,柔柔弱弱的小声道:“公爹,您莫于大郎一般见识,他也担心您遭奸人蒙蔽呐……”
她这个大肚婆一脚迈出,瞬间就走在了陈守的心坎上,他一下子就心软了,抹着泪哀叹道:“罢罢罢,父子哪有仇的,你快回马车里歇着,这逆子不晓事,你也不晓事?又是风又是雨的,你跟着来掺合什么!”
赵清脚下跟生了根一样,只是声音越发小了:“儿媳妇也忧心公爹嘛……”
陈守见她不动弹,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摇着头弯腰去拉陈胜:“还杵着作甚,还不快快将清娘带回长宁宫?倘若我大孙有一根寒毛不对,老子打断你的腿!”
“大姐,你先回马车里。”
陈胜起身,先祝福了赵清一句,而后才回过头恭顺揖手道:“儿子知错,请父亲大人允许儿子助父亲大人修建水陆道场……”
陈守心气终于顺了,挥手道:“回宫去,照顾好清娘才是头等大事!”
陈胜略一踌躇,便无奈的点头应下:“那儿子回宫去再调三千卫戍军将士过来赶工。”
陈守闷头掘土,不搭理他了。
“儿子告退。”
陈胜轻叹了一口气,纵身跃出泥坑,缓步走向马车。
夫妻二人携手登上马车,齐齐叹了一口气。
赵清握住陈胜泥泞的手掌,心疼的摩挲道:“委屈你了……”
单纯如她,都能从陈胜方才劝解老父亲的言语中,听出此事的确有异。
陈胜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父子之间,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