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听得心头越发紧张,却又不敢多言,只能绷着头皮再度请罪:“末将知罪,请大王责罚!”
“真要我责罚?”
陈胜笑吟吟的说道,眼神中却是半点笑意也无:“可不能我责罚后,你们家那个人精又跑我长姐那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哦。”
王贲:“犬子霍乱朝纲、铸成大错,大王愿责罚、乃是法外开恩,末将谢恩尚且来不及,岂敢再有怨言。”
他言霍乱朝纲,自然是有上纲上线的夸大之嫌。
但他自个儿上纲上线,也好过陈胜来上纲上线。
“很好。”
陈胜敛了脸上的笑意,澹澹的说道:“念在你王氏两代戍边之功,我便不为难你们了,待此事了后,你们父子就去搏浪军为将吧,不得诏令,终生不得回京。”
王贲心头发苦,终生不得回京,岂不是说他王家再也赶不上大汉这架飞奔的马车?
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
按照古老相传的为官经验,错过了从龙之功者,其后人每更进一步,都需要好几代人的不懈奋斗啊。
他自个儿也罢了,可离儿这头王家千里驹,还正直建功立业之年啊!
可这又怪谁呢?
王贲苦涩无比的应声道:“末将谨遵王令。”
陈胜这才拿起小刀,再度割下一块烤肉塞进嘴里,头也不抬的轻声道:“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自信,令你敢在宫门堵我一天一夜!”
王贲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番复杂的心绪之后,正色道:“末将知大王此番遣红衣军西征,乃是决意荡平河内姬周禁军,请大王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准许末将即刻赶往河内郡,说服家父归降吾大汉王师,免去一场刀兵之祸!”
陈胜诧异的抬眼看了王贲一眼。
王贲一来,他就知道王贲乃是请命作司州战局之说客而来。
也只有这个理由,王贲才敢在红衣军与王翦交战之际,前来见他。
总不能,是为王翦求情来的吧?
几十万大军交战,玩呢?
但他没想到,王贲竟然看出来,此战他是准备彻底扫平河内郡那二十余禁军!
此事,他可还未对外透露一丁点风声。
连蒙恬那边,在红衣军未取得绝对优势之前,他都没准备传达王令。
这般戎马半生的老将,当真不可小觑。
“有意思。”
陈胜“哐当”一声将